肖闕被藥碗砸了一下好像還是被砸上癮了,看著皇帝又要準備扔什麼東西,楊煢趕緊拉著肖闕喊了一句告退。
於是這場家宴,就以三皇子罰俸半年,禁足一月告終。
不僅不用給肖韓接風洗塵,楊煢也免了在眾人的面下,與婆婆們,相見了。
這次吃了個啞巴虧,肖韓當然不能這麼就這麼算了。
靜下心仔細琢磨著肖闕身旁的楊煢,面色忽然發白。
這……這女人……
肖韓招招手,便有一黑衣腦子從天而降,“去查查肖闕身邊那個女人的底細,要快!”
兩年前……她不過半年不在皇城,這兩個人又在一起了?
肖闕的寢殿就在楊煢寢殿的旁邊,所以肖闕總是“不小心”走錯房間。
楊煢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於是這天夜裡,她又躺在房樑上睡覺去了。
她這兩天情緒不太對,肖闕看在眼睛裡,急在心裡。
“小桃酥?”肖闕趁著月光又偷摸著過來了,床上看不到人,肖闕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投向房梁,“小桃酥你怎麼又上去了?”
“睡覺,”楊煢眼睛都沒睜開,不過聲音清明,聽起來是完全沒有睏意,“肖闕,你說我要怎麼才能出宮?”
“怎麼,”肖闕一愣,隨機張口問道,“你想走了嗎?”
他確實怕楊煢會離開,會在……他們剛剛相遇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之後,離開他?
肖闕忽然很擔心楊煢的說法。
楊煢睜開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屋頂,把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法扔了出去,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自然。”楊煢翻身下來,光著腳丫子走到床邊,“我只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還是個殺手,這些不用我細說殿下都清楚。殿下也清楚我是來做什麼的,繼續留我在身邊,不會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嗎?”
楊煢平日裡叫他名字,高興了叫他小雀兒,生氣了就叫殿下。
又叫殿下了,看來是生氣了。
楊煢又說:“皇宮戒備森嚴,殿下若是不幫我,我看我是不能活著離開。只不過我若是不能活著,我怕殿下……”楊煢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劍,“我怕殿下到時候來跟我陪葬。”
“你……”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楊煢接著月光,看到了肖闕腦袋上,被皇帝砸出來的傷口。
她忽然有點心疼。
聽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肖闕似乎被肖韓下毒害過?
“不礙事,小傷,”肖闕也藏了心事,說話也委屈的不行,“小桃酥,我不疼。”
楊煢:“……”
你說這話不是想我疼疼你麼?
“既然不疼,那殿下就請回吧,我要睡覺了。”楊煢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兩年前住在竹林的時候,欺負她那叫一個準兒,原來是這麼多年經驗的累積。
該!
肖闕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話。看楊煢已經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了,才小聲說了句晚安,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