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沒有兒子,有這個小孩子就是一個盼頭,雖然說小孩子先天不足,但是隻要他精心養著,長大還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封一個親王,她也能跟著出宮去享福。
“傳朕旨意,敏妃溫婉賢淑可擔大任,今日起由他教導皇子,雲妃心思歹毒,不堪為母,斥奪封號,打入冷宮,遇赦不赦。”
當天晚上冊封趙箬竹的旨意也下來了,同一時間,一封密信,隨著趙箬竹給唐楚添妝的妝匣送到了唐楚手上。
唐楚還沒來得及看,唐富長就走進來了。
“閨女都準備好了吧?”唐富長期期艾艾,幾乎是挪到唐楚身邊的。
唐楚仔細看了看父親的眼眶,好像有些紅,似乎是哭過的。
想著明日自己便要出嫁,即便鄒時焰不介意自己常常回孃家,可也不能每日見到父親,心中就十分不捨。
“爹爹,您不如跟我一起去將軍府吧,您平常無事的時候還能教導初兒,也不用一個人在家中,家中無人多孤單寂寥呀!”
“傻孩子,爹爹怎麼能跟你一起去呢?”唐富長拍拍唐楚的手。
他又何嘗不想日日夜夜和女兒在一起呢?現在他的親人只有女兒一個,把女兒從那麼小一隻養到這麼大,現在就要嫁給別人了,那個別人要把女兒從他的身邊搶走,他怎麼能不難過?
可是女兒畢竟是要嫁給別人的呀,即便鄒時焰和他們家交情非淺,也不介意他住過去,他也不能如此不懂事呀,他住過去了,外人會說閒話的。
女兒還沒在夫家站穩腳跟,他就給女兒找麻煩,他可不願意呢。
“怎麼不行?”唐楚反而是犯了脾氣,“嗯,我們雙方就您一個長輩了,您在家中給我們掌著方向以後才能長久呢!”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父親的顧慮呢?可他真不在乎那點名聲,嚴格來說,父親住在郡主府也不合時宜,可是誰又沒事說三道四呢?真的說三道四的那些人,不管他們做什麼,那些人都一樣的說,那為什麼還要和他們計較呢?
“那咱家的生意不要了呀,爹爹還要給你看著鋪子呢。”唐富長顧左右而言他。
事實上,他已經快說不出話了,鼻頭酸澀的難受,眼眶中也泛著溼潤,但是他極力隱忍,不讓自己哭出來,在女兒面前,他永遠都要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父親。
“咱家的鋪子有掌櫃的看著,而且將軍府和郡主府離得這麼近,你怎麼就不能住到將軍府去了呢?讓人把賬本送到將軍府不就行了嗎?”唐楚越說心中越難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視線模糊一片,她好似看見自己的父親就在面前,可怎麼也看不清楚,他努力的睜大眼睛,但是分了寢的面容還是隱藏在水波之後。
就好像以後即便父親住的再近,他和父親也成了兩家人一般。
可為什麼要這樣呢?
唐楚偏偏不願意,“不分入贅和嫁娶兩家人結合成一家人不好嗎?他沒有父母兄長,咱們家也就咱們兩個人,我們合成一體,好好過日子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