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情,白顏不可能完全讓侍女去辦,他本人指定就在這附近。
果不其然,侍女指了一個方向,鄒天往那邊跑了一段,就看見一輛馬車。
鄒時焰抬腳就往馬車走,趕車的是原來將軍府的小廝,現在跟著白顏,是白顏的心腹。
“怎麼是您?”小廝一看見鄒時焰就驚訝地叫出聲來,隨即喜出望外的衝著馬車裡面喊,“小姐,小姐,將軍來看您了。”
“真的嗎?”白顏冒出頭來,喜滋滋地看著鄒時焰眼波流轉,媚眼如絲,竟是比之前更加直白了。
“不知道將軍是不是來接顏兒的,顏兒也是毫無辦法,才寫信給了安平郡主。”
白顏的聲音又輕又柔,還帶著一股委屈的嗚咽聲,任誰聽了都不忍心和這個人說一句重話。
“你能不能在吳家好好待著?等到出孝,我給你找一門好親事。”鄒時焰沒理她。
白顏更加委屈了,幾乎是在一瞬間,她的眼淚就已經蓄滿了眼眶,大大的眼睛死命的睜著,烏溜溜的瞳孔中水波流轉,就這樣委委屈屈的盯著鄒時焰,一言不發。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鄒時焰就跟看不見一樣,冷聲道。
“將軍!顏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顏兒不能住在將軍府中呢?明明顏兒已經盡力去避嫌了呢,就算要求救顏兒,也不敢直接找將軍,而是先找到安平郡主,如果安平郡主沒有將信交給將軍,而是直接把信銷燬了,顏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我已經這麼努力了,將軍您就不能看看我嗎?”
白顏的情緒,一瞬間就崩潰了,原本還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傾瀉而下,哭得不能自已。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找你做妾室,而且我和你沒有一分一毫的情義。”
鄒時焰就好像看不見他崩潰的眼淚一般,繼續冷聲道,“當初把你送出去的時候,我就和你說的很明白了,今生今世,我只會有安平郡主一個女人,不管你是誰的妹妹,哪怕是你救了我的命,我都不可能拋棄安平郡主和你在一起的,也不可能讓安平郡主和別的人共事一夫,你懂嗎?”
白顏繼續大聲嚎哭,他已經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鄒時焰就這樣,一直冷眼看著他,等到她哭完了,鄒時焰才遞給她一方手帕。
白顏驚訝的抬頭望著鄒時焰。
鄒時焰勾勾嘴角,露出的笑卻完全是嘲諷的意味,“這是我能給你最多的體貼,從今往後,咱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會讓人給你找一門好親事,你最好也安分一些,如果把你自己的名聲搞壞了,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
白顏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手帕。
那一方手帕根本不是鄒時焰給他的體貼,而是羞辱,這明明就是那個莊稼漢子拿走的她的手帕,鄒時焰是在警告他,如果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那他做出來的事情就會毀了她自己的名聲。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白顏擦了擦眼淚也不再裝了,“我哥為了救你而死,你就這麼狠心對他唯一的妹妹,你能為我找到什麼好親事,還不是那些糙漢子兵?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哥,就應該給我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