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氣,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告訴我,我會努力改正。”
靜了一靜,鄒時焰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楚,期望能得到她的坦誠相待。
唐楚幽幽的嘆了口氣,好半晌,才斟酌著詞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就是胸口悶悶的,堵得慌,你可以報恩,也可以帶白姑娘回來,這都是應該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心中悶得難受。”
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明明知道他們二人沒有男女之情,鄒時焰也不可能對白顏動情,可是她就是覺得悶,悶得五臟六腑都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做。
但即便是什麼都不做,身體依舊不舒服,她好難受,卻尋不到真正的原因。
“我知道了。”鄒時焰低下頭,悶聲道,“楚兒,我會處理好白姑娘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我不是不信你能處理好。”唐楚煩躁的拽拽髮髻,不知道怎麼形容。
“就像是什麼呢?就像是我在溫泉中泡了好久,我知道我再繼續泡下去也無礙,可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差不多就這樣吧,我也形容不出來。”唐楚頹然道。
她第一次發現,她的語句如此匱乏,連她難受的萬分之一都形容不出來。
“噗嗤!”鄒時焰卻突然笑開了。
“你笑什麼?”唐楚瞪著眼睛。
“笑你。”鄒時焰伸手,將人攬在自己身邊,捏住她精緻小巧的鼻子,語帶寵溺道,“你這是吃醋。”
“我吃醋?”唐楚指著自己,堅決反對,”不可能,你又不會娶她,也不會把她納為妾氏,更不會讓她當你的外室,你倆又沒關係,我吃什麼醋?”
她已經活了那麼久了,這種少女的情緒和她有什麼關係?
“就是吃醋。”鄒時焰堅定道,“你不想讓我和她接觸,這無關結果,只是不願意,不願意她一直在你身邊噁心你,對不對?”
唐楚沉默了,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可這根本不可能實現,白顏的哥哥是鄒時焰的救命恩人,就算她再不願意,白顏也只能跟著鄒時焰了,直到她嫁出去。
“等一回到京城,我就給她找一個小院子,或者送到竹妃孃家教養,有竹妃看顧著,她也不會受欺負,等她出了孝期,就在軍營中給她找一門親事,你覺得可以嗎?”
鄒時焰抓住唐楚的手,小心的說出他這些天想好的解決辦法,等待唐楚判決。
“哪有那麼簡單。”唐楚搖頭嘆氣,“寄人籬下,總歸不好過,你送她過去,她再掉幾滴眼淚,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必擔心。”鄒時焰早就想好了。
“咱們兩家都沒有長輩女眷,她住在將軍府實在是不合適,住在你那更不合適,我只是找一個長輩幫著教養她,對外就說為著出嫁時能多點籌碼,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救命之恩雖然重要,可到底,不是隻有讓白顏待在身邊一個報恩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