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之前暗線的訊息是說他傷到了要害,已經瀕臨死亡,只要暗線稍動手腳絕對活不了,但是現在暗線沒了訊息,又傳出鄒時焰也沒了生命危險的訊息,咱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只能實話實說,他還能幹嘛?這打了敗仗怪不得他呢,那就是一個小嘍嘍,一個傳話的,整天這樣提心吊膽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要他說主子就應該找和他裡應外合的那些人,說不定就是那邊兒的人,為了讓他們元氣大傷,制定了了這樣一個計謀,把他們甕中捉鱉,也不知道主子為什麼那麼信任那些人。
“你什麼都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上頭的人勃然大怒,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猛不丁被遷怒了,他也不敢反抗,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反正他什麼也不做也會被遷怒,倒不如把這鍋都扔到別人身上,“主子,咱們的暗線倒是對咱們忠心耿耿,但是其他人呢?您怎麼就能確定他就是想要謀反而不是想坑咱們呢?天啟國那些人可是陰險狡詐的典範,咱們這邊兒都吃了敗仗,那邊兒還沒訊息呢,再者說了,他們的皇帝病了這麼多天,現在都沒傳來噩耗,是不是框咱們的?”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也越說越來勁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怎麼就那麼巧,之前才傳出假死的訊息,還是那邊蓋了戳的鐵板釘釘是真的,瞬間就從咱們的身後出來了,知道咱們作戰計劃的又有誰?”
上頭的人都是真的思考起來了他的話。
該說不說,說的還挺對的。
他們的計劃本來是不想和那邊兒說的,可那邊兒說了,能不廢一兵一卒來一個包抄,要走了他們的作戰計劃,現在是他們被精準的甕中捉鱉了,這懷疑的還真挺對的。
“嗯,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上頭的人不耐煩道。
“屬下覺得,咱們現在就算籌備軍隊領兵回去也已經失了先機,天啟國那邊兒還不知道具體會不會亂,不如靜候佳音等待時機,也別把話說死了,就跟他們說咱們損失慘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讓他們經常先動手把這邊兒的將領引過去之後咱們再一起擊破。”
他其實不是首席軍師,只是其中的一個小角色,可那些人基本都死完了,就顯出他來了。
他沒有那麼大志向,這一來一回之間起碼要一兩個月,用這一兩個月時間想辦法逃跑,才是他最想做的。
“有道理。”上頭的人點點頭。
“你醒了?”唐楚驚喜的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鄒時焰緩緩睜開眼睛,她忍不住驚撥出聲,眼淚瞬間落下。
真好,他醒了。
“楚兒,我怎麼回來了?”鄒時焰有些發懵。
他就記得之前他醒了一會兒,處理了那個叛徒,接著就昏睡過去,再一睜眼就在這處莊子上了。
“是羅大力護送你回來的,現在整個莊子都已經有重兵把守了。”唐楚擦了一把眼淚,連忙回答了鄒時焰的問題,“你沒有下令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