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鄒時焰坐鎮,幾乎沒有人再說閒話,都是無聲無息的走到空地處,與自己交好的人站在一起。
鄒時焰坐在一把椅子上,鴉雀和李陶立在他的兩側。
雖然其他人都站著,而且人數眾多,但此時唐東酒樓這三個領導層人物的氣場已經蓋過去,壓的對面的七十幾人喘不過氣來。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就說了,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了唐家被官兵圍起來的事情,這其中的緣由很多人不清楚,但我們身為唐東的員工要知道,是誰給了我們溫飽,又是誰讓我們能夠得體的在這裡工作。”鄒時焰高聲說道。
此時的七十多人大多數都看向他,也有那低頭的,鄒時焰認真記下了名字。
“現在連官府都沒有來封,你們卻在這裡胡說八道,鬧得人心惶惶,我聽說從上午到現在,關於唐家被圍的事情已經出來好幾個版本了,這麼有能耐怎麼不去唐中說書呢!”
一句話說出來,鴉雀噗嗤一聲就笑了,他還沒想到鄒時焰竟然有這樣的一面,還挺幽默。
其他人有的心裡想笑,可是卻不敢,於是紛紛低下了頭,只是那一抖一抖的身子仍然暴露了他們此刻的行為。
鄒時焰板著一張臉,他可沒有覺得自己在開玩笑。
一早上到現在就聽到有好幾個人在討論這件事,說的還不同。
有些人以為自己壓低聲音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嗎?
鄒時焰在櫃檯算賬,心裡想的卻是唐家的事,驟然聽到有人在討論,就仔細聽了幾句,若不是親自去過唐府,照著那些人描繪的那般,唐家幾乎所有人都要被抄家問斬了。
一個個添油加醋,把唐家的情況說的愈發嚴重,鄒時焰還觀察到,主要去和別人透露訊息的就有之前那個形象憨厚的陳二。
鄒時焰覺得唐楚說的沒有錯,這次的事對於不少人來說都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早有異心的,被人家挖牆腳的,左右搖擺內心不堅定的,一個個的都會慢慢的蹦出來,而他只需要等這些人浮出水面以後,再用一張網牢牢的把他們圍住,這樣等唐楚出來以後,就會看到一個“乾乾淨淨”的唐東酒樓了。
見面前的夥計們沒有應答,鄒時焰又接著說道,“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具體嚴重到什麼程度也沒有人能給個肯定的結論,但是身為唐東的人,領著唐家的工錢,我不希望各位和外面的人一樣,嘰嘰喳喳,有全州長舌婦一般。”
“再者說,願意留下來的人就是對唐家信任,不願意留下來的人,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今天都必須做出一個抉擇,是走是留,今天就定下來。”
說完,鄒時焰便轉身去櫃檯取來了幾張紙和一個賬冊。
在桌子上寫好了幾個大字,鄒時焰又接著說道,“還有人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也得儘快做出決定,唐東容不下心有他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