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點點頭,“您老說的對,我也正有此意,這些人平日裡表現還不錯,可一但聽到了風吹草動,竟然毫不留情,只顧自己,這樣的人,唐東不要也罷!”
胡掌櫃與吳掌櫃互相看了一眼,這年輕人果然火氣旺,開口就是把人員開除的話。
“鄒掌櫃,不如我們想想別的方法,這些人都是酒樓的老人,這段時間也把酒樓裡不少東西學了個七七八八,若真的就把他們放走了,他們去別的酒樓,把咱們得東西洩露出去可怎麼辦啊!”年紀更大一點的胡掌櫃說道。
他人活的久了,見的事物多了,就更加明白留住人才的重要性。
吳掌櫃也覺得胡掌櫃說的甚是有理,可是,他們又怎麼讓這些人留下來呢?難道要加工錢嗎?
“鄒掌櫃,不如……”吳掌櫃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鄒時焰就伸出了右手的手掌阻止了吳掌櫃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周圍不少人都盯著這裡呢,鄒時焰也不怕他們的話被他人知道。
“吳掌櫃,您老經歷的事情多,但是今天這件事卻不是我們退讓就能解決的。”鄒時焰淡淡的說道。
他當然能夠猜得到吳掌櫃的意思,但作為掌櫃的,主家小姐不在,就得扛起自己的身份,若是一味的被六樓的夥計牽著鼻子走,那豈不是丟了分又落不到實處。
“好吧,可能也是我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有衝勁。”吳掌櫃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黯然。
“趁著兩位掌櫃都在,那我就再重申一遍,想要就在唐東,與酒樓共存亡的就站到我的左邊,若是想要離開的,就站到我的右邊,等一下我就草擬協議,把到今日的工錢都發下去。”鄒時焰大聲說道。
“天哪,酒樓真的放我們離開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
“要不然能怎麼辦?我們有沒有簽訂賣身契,現如今出了事,總不能讓我們在這裡陪葬吧!”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自己想想,當初要飯的時候若不是唐老爺救助,又讓你來酒樓幹活,怎麼有你的今天,真是白眼狼!”
夥計們你一句我一句,紛紛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偽裝了,想走的走,想留的留。
鄒時焰坐在桌案旁書寫協議,也給這些人留下了充足的時間。
吳掌櫃與胡掌櫃在一旁與鄒時焰共同草擬這份協議,兩個人都是老江湖了,自然手到擒來。
他們二人口述,鄒時焰負責書寫,刪刪改改,終於草擬出了一份協議。
等他們回過頭,只看見面前的人群已經分成了兩個派別。
七十幾個人的隊伍一分為二,只不過鄒時焰左手邊的有五十人,右手邊的有二十多人。
這就意味著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選擇了留下與酒樓共患難。
鄒時焰微不可察的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唐楚的心血沒有白費,還是有許多人對唐東酒樓有一種認同感,對整個唐氏有一種信任感。
“掌櫃的,這分出去的不少夥計可都是酒樓裡的能手啊!”鴉雀看了一圈,然後就開始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