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信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兩人都認出了對方。
“秦二爺,別來無恙!”曾信朗施禮道。
秦二爺也詫異的看了曾信朗一眼,隨即點點頭,輕聲說道,“曾少爺!好久不見了!”
“不錯,上次一別都是在京城的事情了,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隨州居然也能相遇。”曾信朗立刻從善如流的接道。
兩家雖然沒有合作關係,但是卻有過數面之緣,因此也還算說得上話。
因為雙方心裡都有事,也就沒有繼續寒暄,而是點了點頭就擦肩而過告了別。
“曾少爺,縣令大人傳您進去!”門口出來一個小廝,拿著曾文遞過來的名帖說道。
“少爺!到我們進去了!”曾文連忙說道。
曾信朗點點頭,和曾文一同在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推開門,轉過一扇山水畫屏風,就來到了縣令大人日常待客的前廳。
“你是雲州曾氏的子弟?”趙縣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曾信朗施禮後連忙回答道,“是的縣令大人,在下正是曾信朗。”
“嗯嗯,果然年輕有為,一表人才。”趙縣令捋了捋鬍子說道。
這些都是客套話,曾信朗很清楚,但是還是誠惶誠恐的謙虛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趙縣令隨即問他,“你來可有什麼要事?”
曾信朗直白的說道,“唐楚是在下的表妹,因為今日得知唐府被官兵圍住,因此想要打聽一下,在下的表妹犯了什麼罪?”
趙縣令心裡又是一陣無奈,唐楚可真是就給他一個爛攤子。
從早上到現在,不知道過來了多少批人,他們都是一個問題,問唐家的情況,問唐楚的情況。
從唐府回來,到下達命令,再到陸陸續續有人過來,趙縣令只覺得自己幾乎都沒有辦一件隨州的政務,基本上是給唐楚的朋友解答疑問了。
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協議,他不能說,就讓事態繼續發展,如果對一個人說出了真相,難保不會被洩露出去,到時候也就前功盡棄了。
曾信朗直截了當的詢問更是讓趙縣令不知該如何推脫了,一上午都在編瞎話,趙縣令只覺得自己這因為唐楚已經練就了一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唐楚的事是朝廷秘事,不會公示於眾的。今天上午到現在也有不少人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曾公子請回吧!”趙縣令淡淡道。
曾信朗聽到這話怎麼肯答應,他急匆匆的趕過來,可不是為了這麼一句無可奉告的。
“大人,曾某不才,但是也清楚一些朝廷律法,如果真的是朝廷的秘事,又怎麼會派遣官差來包圍唐府,早就讓京城刑部的人行使權力了。”曾信朗抬起頭不軟不硬的說道。
這下輪到趙縣令詫異了,雲州曾氏他是知道的,經營著雲州最大的胭脂行,還做著不少其他的生意,打通了許多商路,在這整個江洲城都是能說得上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