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蝶搖搖頭,做什麼,下絆子嗎?
沒有用,連雲州的張萬金,唐楚都不怕,她們李家在她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李彩蝶一一開啟。
從小就生長在胭脂水粉世家,李彩蝶也有一手辨別質量的好本事,她只那麼輕輕的捏起一點粉末塗於手上,便知道這些都是上品,別說和李記想比了,就是京城的胭脂也可比得上。
還有幾瓶據說是潤膚露的東西,李彩蝶開啟活塞,輕輕倒了幾滴於手背之上,一片清涼之感,再稍加揉開,抹有潤膚露的那一小塊肌膚竟然無比的水潤光滑。
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潤膚露,平日裡也只是用皂角洗臉後再抹一些胭脂水粉就可以了,如今竟然有這麼多的種類,她聞所未聞,心中倒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情緒。
“咦?這又是什麼?”李彩蝶看見有一個紅色盒子的小瓷罐,於是開啟來看。
“我的天,這顏色!”李彩蝶捂住嘴,可還是喊出了聲。
連丫鬟也跟著啊了一聲。
“竟然是正紅色的胭脂!唐記是怎麼做到的!”
眾所周知,紅色分為許多種,可是正紅色的卻是最難調製的,因為水分的比例,花朵的選擇,其他礦物的混合等等一系列流程裡都可能出現錯誤,所以正紅色少之又少,即便成功了,也只是誤打誤撞調製成的。
如今看見正紅色,以及其他顏色的胭脂水粉,李彩蝶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唐記要崛起了,李記也完了。
“小姐,小姐!”丫鬟看見李彩蝶陷入了沉思,不由得輕聲問道。
李彩蝶慘然一笑,對丫鬟說道,“從今以後這隨州,不怕是整個天啟的胭脂行都要變天了!”
丫鬟不明所以,李彩蝶卻沒有再說話。
明眼人可不知李彩蝶一個。
唐記胭脂鋪開業,唐記胭脂鋪被砸,唐楚打人,砸店鋪的人賠錢的事,一個接著一個從各種渠道傳了出去。
事情才剛剛發生沒多久,半個隨州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事。
鄒時焰此時還在唐東酒樓值班,今日是廟會,雖然到了晚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但從今天一大早,湧入隨州城的人就明顯增多,不管是趕來看熱鬧的外地人,還是來城裡做生意的各路人馬,紛紛攘攘的向著隨州城裡走。
彼時的唐東忙的不可開交,鄒時焰不停的記賬,扒拉算盤,偶爾也會聽到有人在議論他。
距離鄒時焰所在的櫃檯不遠處就有一桌客人在閒聊。
其中一人吃著花生米,喝了一口小酒,似乎是本地人再給外地的朋友普及常識。
“看到沒有,櫃檯處那個算賬的年輕人就是唐東酒樓的掌櫃,他可不是一般人!”那人說道。
“哦,文兄且說說怎麼個不一般法?”同桌的有人順著那人的指向看去,只見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在低頭算賬,酒樓裡喧譁萬分,他卻依然認真的擺弄算盤時而抬起頭環顧四周,犀利的眼神經過某些人時停住,被看到的人都會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將放在別人身旁的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