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面露不忍,她揚聲說道,“今日與曹勇為伍者扣半個月工錢,以後再發現有誰吃裡扒外,損害唐家的利益,本小姐不光會報官,讓他體會一下牢獄之災,還會讓他在這江洲城混不下去。”
一番話敲打下來,眾人也深知這主家小姐並不是性情軟弱之人,便紛紛感恩戴德。
唐楚掃視了一下人群,“從今往後,莊裡會重新制定製度,管理會比現在更加嚴格,有懶散慣了的若是怕自己承受不了,現在可以領了月錢離開。”
話音剛落,就有幾人開始互相張望,他們最後徑直看向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那男人使了眼色,幾人就不再妄動。
唐楚記住了那人的樣貌,她將鄒時焰叫到身邊,讓其偷偷觀察那人。
鄒時焰瞭然,曹勇突然自殺他也覺得事有蹊蹺。
過了一會兒,工人們沒有提出要離開的,唐楚也就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還想為我唐家效力,那以後就好好幹,若是再發現偷奸耍滑,心懷叵測之人,本小姐必然不會放過他。”
眾人惶恐,紛紛表示會踏踏實實為主家幹活,見事情已經平息,唐楚又接著說道,“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宣佈,那就是我唐家要和曾氏胭脂行合作,從今以後咱們莊裡產出的花卉要被做成胭脂水粉了!”
此話一出,平靜的湖面開始泛起漣漪,所有人都知道,曾氏胭脂行是江洲城最大的胭脂行,其主家曾氏也是富甲一方,所涵蓋的產業眾多,資本雄厚,這次的合作不知會為唐家帶來多大的利益。
這時,曾信朗也站出來驗證了唐楚的話,他這些年走南闖北,不少人都見過他曾家少東家的樣貌,因此,就算只站在那裡不多說一句話,眾人也會相信他。
過了一會兒,唐楚又交代了幾句便吩咐工人們散開了,他們還有農活要做,而唐楚則吩咐僕人帶著曾信朗去客房休息。
一個時辰後,雙喜稟告說鄒時焰回來了,唐楚喜出望外,卻看見對方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破了幾個大口子,血肉外翻,似乎傷的不輕。
唐楚焦急地問道,“鄒公子,怎麼回事,竟會傷成這樣?雙喜,快去拿金瘡藥和清水來。”
鄒時焰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硬撐著一口氣回答道,“小姐,你讓我盯著的那人找到了,可沒想到對方竟是練家子,幾個回合下來被他偷襲,在下竭盡全力將其捉住,卻沒想到對方竟與曹勇一樣自盡了。”
鄒時焰突然咳出一口血來,唐楚心驚不已,這件事越來越不簡單了。
看著鄒時焰虛弱的樣子,她只恨自己這次出行沒有帶著郎中一起,而這方圓幾十裡也沒有大夫。
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了曾信朗,她連忙吩咐雙喜去表哥那裡詢問一下是否帶了隨行的郎中。
萬幸的是,曾信朗走南闖北,這次收到表妹來信,怕有意外發生,還真的帶了一位隨行的郎中,唐楚大喜。
很快,那位郎中過來看了鄒時焰的傷勢,他捋著鬍鬚說道,“所幸沒有傷及筋骨,用上藥,養一養就好了”
接著那位郎中開始為鄒時焰清創,包紮上藥,鄒時焰傷勢開始慢慢穩定下來。
唐楚見鄒時焰已無大礙,便依他所言去被下人引著去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