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炩兀自皺眉,最後長眉舒展,緩緩揮動球杆:“皇兄多慮了,既然是皇兄的要求,那皇弟定要奉陪到底。”
他雙眸微眯,將目光投在了李玦身上,木杆微顫。
“殿下可是在想將這個人打下去?”忽地,李炩的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李炩側過頭,看見殷樂正一臉狡黠地望著他。
“殿下如此做,雖然能出口惡氣,卻會落下罵名。”殷樂迴轉過球杆,瞄準了洞口,“對待此等人,大可以遂了他們的意,讓他們自討苦吃。”
她和李炩與白家兄妹的位置互換,此時正處在攻擊的前方。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正當李炩在品味其中的意思是,就見殷樂帶著球衝入了中心。
見到她來了,蓄勢待發的李玦欺身而上,想用先前的招式將殷樂的馬匹撞倒。
撞上殷樂的白馬時,李玦彷彿看見殷樂投來輕蔑一瞥。隨後,殷樂坐下的白馬猛地竄起老高,撅起蹄子,一腳踢在了李玦的胸口。
李玦:“……”
伴隨著一口鮮血從李玦口中噴出,始作俑者從馬上翻落,而殷樂抱緊驚馬的脖子,操縱方向抬起馬蹄,眼看就要一腳踩落。
李玦驚恐大叫,伴隨著一聲慘叫,他被人拽著後領,從馬蹄下拖了出來。
郭騫滿頭冷汗,抬頭看著冷笑著的殷樂,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殷樂,你什麼意思?”
“抱歉!”殷樂答道,“馬兒被齊王撞到,一時失控。”
同時,白馬轉過身,崛起蹄子就踹向郭騫。
郭騫習武出身,對待驚馬自是有一套。他伸手掰住馬蹄,雙臂一較勁兒,硬生生地讓驚馬的動作停滯。
好力氣!
殷樂目光忍不住閃爍了幾分,隨後順從地收起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玦:“齊王殿下,意外實在是在所難免,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
李玦艱難地撐起身子,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噴出的一口鮮血,一聲不吭地昏了過去。
“這,這可如何是好?”關鍵時刻,太子李冶慌了。
“先把齊王抬回齊王府。”相較與他,李炩鎮定許多,“請太醫過來照看,並與皇上交代清楚原因。”
“把,殷樂謀害皇族,把殷樂抓起來!”李冶終於找到立威的點。
“皇兄。”李炩擋在殷樂身前,“齊王受傷,乃是意外所致。若要深究,把馬殺了便可,為何要牽扯到殷樂?”
“這事即使鬧到皇上面前,恐怕也會判齊王錯。”一旁一直不出聲的李政開口道,“若是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將此事稟報父皇。”
李冶鐵青著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各位。”被冷落的王遠一看太子不吱聲了,僵硬地打著圓場,“雖然齊王下了場,可這比賽還是要比的。”
“我看白公子也受了驚嚇,不如我們雙方個去一人,再來比過?”
“太子殿下的皇弟身受重傷,你們居然還在糾結輸贏?”白晚璞樂了,不提白朝琢還好,一提白朝琢,她就想在那個齊王胸口再踩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