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傻姑娘的頭扭到一邊,“你怕是沒聽王姑娘說話吧?王姑娘說得對,此等品行卑劣之人,與其讓她嫁入皇室,還不如提早讓秦王殿下知道她的真面目,也好防止她日後出差錯,致使皇室蒙羞!”
殷樂目瞪口呆,平行卑劣?皇室蒙羞?她們說的人,和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是同一個人嗎?
白晚璞雖然十四歲未封爵,比起那些郡主誥命,實在沒有好耍寶的地方,可這與她嫁入秦王府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換句話說,正是因為她沒有什麼高貴身份,才能讓順利地坐上秦王妃的位置。
殷樂耳邊還是嘈雜的罵聲,她卻不再言語,躋身進入人群中。果然,擠到最前排,她便看見了被團團圍住的白晚璞。
小姑娘嘴角三分怒火七分諷,託著腦袋看戲般打量著義憤填膺地眾人。
她看上去並未動真格,也沒打算和這群人深究,這讓殷樂小小松了口氣。還沒等她開口,白晚璞的目光便猛地落在了她身上。
殷樂下意識往四周望了一眼,確認是在看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白晚璞收回目光,轉身朝著丫鬟吩咐了一句話,便施施然從位子上站起身,抬起拿著戲摺子的手,對著圍觀群眾揮了揮,朱唇輕啟,冷喝一聲:“讓路。”
一聲嬌喝,身後的兩名侍衛立時上前,手中刀劍已出鞘,正對著為官人群。
那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可一看到官兵出現,氣勢上就不由自主弱了半分,而後更是看到了刀子,身子也就不由自主地往後縮。
白晚璞眉眼微挑,一聲冷笑,邁步從自動分成兩批的人群中經過。
而那人群一聲不敢吭,直到白晚璞逐漸走遠後,嘲弄之聲才又逐漸變大。
“瞧瞧這位白家姑娘,嘴裡說的好聽,有陛下的指婚,可指婚數年,竟連個縣主都沒被封過,還是一介草民,真是可笑!”
眼見白晚璞遠去,殷樂再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乾脆轉身準備離去。
她還沒走幾步,便被人喊住。
“這位公子。”白晚璞身邊的丫鬟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殷樂身前,大方行禮道,“我家姑娘有請。”
“白姑娘?”殷樂下意識反問,見到丫鬟篤定地點了點頭,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酒樓,“請我做什麼?”
“我家姑娘,想請姑娘聽戲。”丫鬟答道。
殷樂回頭看了看戲院,圍觀群眾已然人去樓空。那丫鬟滿臉認真地盯著殷樂,她只能小小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跟著丫鬟走進了酒樓。
酒樓的二樓被單獨開了間包廂,丫鬟走到門外,推開房門,示意殷樂進去。
裡面香霧繚繞,不知是福是禍,殷樂抖了抖袍袖上的灰塵,撩起下襬進入屋內。
白晚璞正坐在香爐邊,看見殷樂來了,微笑地朝她擺了擺手:“我這兒留下貼身的大丫鬟,你不介意吧?”
殷樂笑著搖頭:“自然是不介意,只是不知道姑娘找我來,所謂何事。”
“自然是想看一出好戲咯。”白晚璞手撐著頭,俏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