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並未見到李氏。
她此時正在孃家表哥這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表哥,這個沐雲歌,自從招親那日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如今害得我人財兩空,大柱又被關進大牢,生死不知,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易元楓年約四十,生得一副周正好樣貌,是鄉鄰皆知的好官,聽了李氏這番話,微微蹙眉,神情陰暗不似外人所知:“那沐雲歌自小軟弱無能,她變化這般大,定然和那位新夫婿脫不了干係。”
李氏正有此意:“表哥,藺玄觴只是個平民,連過去的記憶都不知道,同孤兒無異,只要你肯幫忙,他定然跑不了。我爹孃就留下大柱這麼一個獨苗,若是他死了,咱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辦法倒是有。”易元楓瞥了她一眼,摸了摸鬍子:“今日剛巧抓住了一個通緝犯,還未通報周知,用他對付那個藺玄觴,足矣。”
李氏眸光一亮:“表哥,還是你有辦法。”她摩拳擦掌地站起身,“我這就回府,幫助衙門抓住逃犯,看這個沐雲歌還敢跟我狂?”
易元楓看了她一眼,擰了下眉,沒說話。
這李氏頭腦簡單又貪財,可別把事情辦砸了連累他才好。
“我派人跟你一起回去。”
李氏帶著兩名衙役一同趾高氣昂回府,領著一群下人大藺旗鼓地踹開了院門,迫不及待地嚷嚷開了:“藺玄觴是衙門正在追查的通緝犯,把他抓出來,立刻拿下。”
沐雲歌剛剛同藺玄觴將母親留下來的財產清點完畢,被這番動靜嚇了一跳,扭頭看向藺玄觴:“什麼通緝犯?”
藺玄觴雙手一攤,十分無辜:“我也不知道。”
他起身往外走,眼神瞬間轉冷。
有些人,不等他去查,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找事。
也好,省得他再多費功夫。
他剛一出門,便被衙役和家丁團團圍住,前路斷了。
李氏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大膽,居然明目藺膽地躲到沐家來了!”
沐雲歌回過神,連忙走出來,護住藺玄觴,冷眼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看向李氏:“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嫌疑犯?”
藺玄觴看著她筆直的身板,心中掠過一抹喜悅:“娘子,有你這句話,為夫滿足了。”
同這些人玩玩,說不定還能借此增進感情,順便調查縣中官吏……
一舉兩得。
藺玄觴心中算計地快,沐雲歌不知,只覺得他這話分外惹人心酸:“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李氏一個眼神,官差衝進屋中搜查罪證,沐雲歌攔都來不及:“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