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氣一上來,撲過來就要揍藺玄觴,本以為他至少會反抗,誰知道這廝不但不躲,反而藺開手躺平,任由她剎不住車砸下來,悶哼一聲卻收緊了胳膊:“洞房花燭夜,娘子如此熱情似火,為夫當真承受不住。”
“你這個……混蛋!”沐雲歌掙扎著就要揍他,被藺玄觴握住了手腕拉近,鼻息交織,近地彼此的毛孔都能看地一清二楚。
“鬆手。”
藺玄觴低笑一聲:“娘子,別亂動。”
清澈的嗓音已然染上了幾分喑啞,沐雲歌好歹也是穿越來的姑娘,怎麼會不明白這番暗示?頓時紅著臉瞪他:“流氓,找死?”
“我不會動你,乖。”藺玄觴嘆了一口氣,到底不敢把人惹毛,貪戀地抱了抱她,飛快鬆手翻身而起,轉移話題,“李大柱犯事,偷偷躲在沐家,李氏定然要掩人耳目,若想拿到嫁妝,這不是個很好的籌碼嗎?”
沐雲歌揚到半空的拳頭鬆了緊,眼神漸漸清明,哼了一聲:“這一次,暫且放過你。再敢亂來……”
她做了個手刀,挨著藺玄觴耳側劈到枕頭上,“我揍死你。”
藺玄觴笑得爽朗無比:“任憑娘子處置,為夫決不還手。”
沐雲歌:“……”
不要臉的流氓。
翌日一早,沐雲歌便收拾妥當單獨去找了李氏,遣退下人,兩人面對面獨處,氣氛自然而然地緊藺起來。
李氏端坐梳妝,臉色不大好看:“一大早上的,你來幹什麼?”
“來和母親聊聊昨夜的事。”沐雲歌雙手環胸。
“昨夜?什麼事兒?”李氏面色及不可見地變了一下,回頭,露出一抹笑容,“是房事……?”
“昨夜,您弟弟誤闖我的院子,打攪了我們夫妻的好事,隨後母親又匆匆登門,弄得我們半夜睡不好覺……”
沐雲歌微微一笑:“我當時覺得奇怪,今日隨口那麼一打聽,聽說,李大柱在鄉下犯了案,所以偷偷跑來避難了?”
李氏險些把簪子插到頭皮上,疼地倒吸一口冷氣:“你胡說什麼?”
“包藏罪犯是為同犯,母親護著弟弟我不反對,只是……”沐雲歌走過來幫她插好簪子,低聲道,“我只想要回我孃的遺物,母親沒意見吧?”
李氏手一抖:“你威脅我?”
沐雲歌站起身子,笑得明媚:“要麼給我倉庫的鑰匙,要麼我去衙門走一趟。母親,您覺得呢?”
李氏雙手發抖,就差給她一巴掌,可想到李大柱,只得咬緊了牙關,從抽屜暗盒裡拿了鑰匙,就差扔到她臉上:“在後院小倉庫,你自己去取吧。”
頓了頓,“大柱的事情,你若敢透露半個字……”
“放心。”沐雲歌笑容淡了些,“我只想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待她離開,李氏咬牙推了一桌子首飾,接著匆匆離開,面色凝重。
小倉庫在她母親生前居住的閣樓,自從母親去世後,這邊便近乎清冷了,平日裡也沒有人過來。
沐雲歌穿越過來還未曾好生在府中走動,趁心情好,打算一路在府中閒逛過去認認路,避免哪天在自己家裡迷了路。
可走到後院僻靜處,她比愈發覺得不對勁,身後彷彿有人跟著,可每每回頭去看,卻只有遠處正常走動的下人。
她擰了下眉,腦海中飛快饒過可能的人選,抬腳就往前院人多的地方走,剛邁出一步,身後響起輕微的踩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