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冷漠的瞥了荷蓮一眼,對她遞過來的茶視而不見。
“你轉告路輕塵,放我出去,他沒有資格這麼對我,我是生是死與他無關,別逼我恨他!”
沐雲歌說這話時,周身縈繞著一股肅殺的氣息,驚的荷蓮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沐雲歌撐起身體下了床,無視站在她面前的荷蓮,腳步不停的走到了窗邊,眼神狀似不經意的落在了某處,唇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感謝這段時間以來路輕塵對我的幫助,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他來替我做決定。”
她如今被困在這裡,得不到外界半點訊息,藺玄觴如今生氣不知,而她卻只能被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荷蓮漸漸的從沐雲歌給她的壓力中恢復了過來,一轉頭看見沐雲歌站在視窗,外面的風吹起了她衣服,讓她本就單薄的身體更顯瘦削。
荷蓮心中擔憂,連忙拿出披風給沐雲歌披上。
“奴婢知曉沐小姐心中焦急,可還是要仔細自己的身子,您若不心疼自己,誰又會心疼你呢?”
沐雲歌一動不動的任由荷蓮將披風給她繫好,目光漫無目的的落在窗外勢頭正好的樹上。
“明日!”
“什麼?”荷蓮正專心的給她整理披風,一時沒有聽見沐雲歌的話。
沐雲歌收回放在遠處的目光,對上了荷蓮詫異的眸子,一字一頓。
“我說,最遲明日。”她微微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聲音是荷蓮不曾聽過的冷漠。
“路輕塵明日要是還不放我出去,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
一日不見藺玄觴安然無恙,她的心便一日放不下來。
許舟此人,陰險狡詐,雖說已經答應,但難保他不會暗中動什麼手腳。
荷蓮看著沐雲歌冷漠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主子!”
當晚,荷蓮便來到了路輕塵房中。
路輕塵一見荷蓮,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在荷蓮還不曾開口時,便先擺了擺手。
“罷了,既然她執意如此,那便隨她去吧。”
荷蓮詫異的看著路輕塵,似乎是想詢問什麼,最後卻閉了嘴。
路輕塵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些什麼,唇邊的苦意更甚。
“你以為她今日站在窗邊的那番話是對你說的嗎?”
此言一出,荷蓮臉上詫異更甚,“主子的意思……”
“她知道我在,故意說給我聽的。”
荷蓮聞言將頭垂了下去,“主子……”
“無妨,她終究不可能屬於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