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皺了皺眉頭,問道:“玫瑰?那其他花呢?”
霍磬一拍大腿,道:“其他花她倒是一動也沒動,連碰都沒碰一下,就是跟這玫瑰過不去了。而且啊,她還是徒手上去拔的,被發現的時候,一手的血啊。”
這話說的,沐雲歌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心疼張英,還是心疼花兒了。
藺玄觴沉默了一會兒,道:“以張英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回去看看吧,現在府裡有人陪著她嗎?”
“有啊。”霍磬道:“拓跋公子在裡面陪著她,所以才讓屬下出來尋您的。”
“有人陪著就好,等著她冷靜下來再說,或許是夢裡面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了,所以才會出現過激的行為。”
藺玄觴說著,抱著沐雲歌上了車,安慰她道:“放心,張英和玫瑰,都不會有事的。”
沐雲歌陷入了沉思,忽然說道:“我才將宋曜給我的沙盤交給張英,張英就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玄觴,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宋曜好好談一談了。”
聽到她的話,藺玄觴搖了搖頭,笑道:“不用找他談,如果需要談的話,他自己也會找上門來的。”
而且,看這樣子,他的意思也並不是想要張英死。更像是……想要告訴張英什麼,在張英的夢境裡。
但張英明顯是無法接受夢境傳達給她的訊息的,所以才會有了徒手拔花兒的場景出現。
等等……玫瑰?
藺玄觴的表情忽然變了變,但旋即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太小了,他著實是不敢相信。
等著兩個人回到了屋子裡時,張英已經在拓跋利安的腿上躺著睡著了。
沐雲歌朝著拓跋濂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想要知道剛到地都發生了一些什麼,是什麼讓張英忽然間性情大變。
瞧見了沐雲歌的眼神,拓跋濂伸出一指在唇前比了比,而後抬手指了指屋外。
沐雲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先一步退到迴廊,等著拓跋濂。
過了一會兒,拓跋濂走了初戀,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凝重。沐雲歌注意到,他的手上也紮了布,估計是攔著張英時,不小心被玫瑰的刺所傷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雲歌問道。
拓跋濂搖了搖頭,道:“我嘗試了去和她溝通,但是她根本就是一個瘋狂的狀態,無法溝通。所以 我只好將她暫時性地迷暈,就看她再睡一覺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有所改變。”
沐雲歌扭頭看向了屋子裡,嘆了一口氣道:“阿英還真是多災多難,對了,要不要我進去幫她診脈?方才那一鬧……”
“不必了。”拓跋濂說完,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或許多少有些冰冷,解釋道:“方才毒聖大人過來過,他給阿英診脈,說阿英身體上並無大礙,只是精神上現在有些不穩定。”
沐雲歌咬了咬下唇,道:“那也好,先等著她再次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