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就見屋裡張英似乎有了動作。
不等拓跋濂跑過去穩住她,她就自己跑了出來,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是還沒有回到之前的樣子。
打著赤腳,一身衣服也沒有好生穿好,長髮散亂,有幾縷甚至都遮到了她的眼睛,看起來宛如索命的惡鬼。
“張英!”
沐雲歌喊了她一句,希望能讓張英看她一眼,但是張英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玫瑰花圃跑去。
“唉。”見著她這副樣子,沐雲歌跑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張英,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你這樣是沒用的,她根本無法對你的行為做出任何反應。”沐雲歌正急著張英不回答她的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宋曜的聲音:“交給我吧,畢竟此事因我而起。”
沐雲歌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他。
身後的宋曜已經換回了之前淡雅如玉的衣服,頭上也沒有再簪什麼玫瑰花。但他手上的傷痕還在說明,他就是沐雲歌和藺玄觴在凌月坊遇到的宋曜。
這是賣的什麼藥?
“有些事情,必須告訴她。”宋曜說著,眼裡透著些許悲傷,道:“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但是對於她來說,這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聽著這話,沐雲歌皺緊了眉頭,道:“不是什麼壞事?你看你把我們阿英變成什麼樣子了,還說不是什麼壞事?”
宋曜抿了抿嘴,半晌說道:“你想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吧,但是,你把這個罪名加在我的身上,我著實是冤枉。”
說著,宋曜上前一步,將一個宮鈴塞進了沐雲歌的手裡,道:“如果你還相信我,就把這個宮鈴給她繫好,她很快就會恢復神智了。”
說完,宋曜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留任何留戀。
本來在他得知張英出事後 他是想著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忙的。不料,居然被如此待遇。也罷,或許……他也不配得到原諒。
雖然讓張英這樣的人並不是他,但是這事,也的確和他有關。
他是創造罪惡的那個人,就算是沒有親自降下罪惡,但到底也是有罪的。沐雲歌怨他,他也認了。
但是張英,她是無辜的。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張英一直都是那個會被捲入紛爭的人,並且在紛爭之中受到傷害。他本想著這一次避免傷害到她,沒想到……
不過,只要沐雲歌肯信他最後一次,將宮鈴繫上,那這個傷害,也就不會成真了。
與此同時,南府內。
沐雲歌看著掌心的宮鈴,猶猶豫豫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答案。於是抬頭看了拓跋濂一眼,道:“這個……要不要繫上試一試?”
“試一試吧,張英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能變得再壞一些不成?”拓跋濂說著,心疼地看了張英一眼,道:“我到底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沐雲歌安慰了他幾句,而後將宮鈴小心繫上。說來也怪,就在沐雲歌將結打好時,任憑沐雲歌如何晃動都不會出生的宮鈴,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