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去了凌月坊那裡,宋曜推薦了她這個方法,讓她拿著沙盤給張英玩。起初沐雲歌是不同意的,可是當宋曜說出他的理由後,沐雲歌也就接受了。
“這個遊戲給她,她不會不喜歡的。”宋曜繼續說道:“而且,沙盤在你們手裡只是玩具,你不需要有其他的想法。”
說這話時,沐雲歌沒有注意到宋曜眼裡那道妖異的光芒。
張英開啟了黑色的口袋,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雲歌,你這是在哪裡弄來的?”
見張英喜歡,沐雲歌便放了心,道:“秘密,你喜歡就先玩著吧。”說著,沐雲歌站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之前還沒有察覺,可方才想到宋曜,她就發現了一個很不對勁的點。
那日她見到的宋曜,真的是宋曜嗎?
雖然她和宋曜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彼此之間絕對算不上是熟悉到極致的人,但是那日在凌月坊,宋曜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透著一股違和。
沐雲歌從張英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外面的涼風吹的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十分確定了,宋曜的一舉一動都有問題。首先如果這個人是宋曜,那他就一定不會將沙盤交給沐雲歌。
之前和宋曜閒聊的時候,宋曜說過對於他來說沙盤的意義。他珍視著自己的沙盤,又怎麼可能會交給他人。
其次,宋曜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看起來很“娘”的存在,但是那天的宋曜,明顯是在臉上撲了粉,甚至還在發上簪了花兒。曾經宋曜說過他最噁心頭上簪花的男人。
那會兒她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只是笑宋曜怎麼還戴上花兒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宋曜,他根本不可能往自己頭上戴花兒。合著這不是要自己討厭自己的節奏嗎?
這還不算是完,宋曜那天說話也是掐著嗓子說的。當時沐雲歌只當他是嗓子不舒服,但是現在想想,嗓子不舒服只能是說話變粗,怎麼可能在宋曜身上就反著來了。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宋曜的衣服。
那種明顯透著女氣的衣服,那麼誇張的配色,怎麼可能合了宋曜的眼。
旁的不說,單說這配色。宋曜一向有著很強的審美能力,偏愛素雅的配色方式。雖然偶爾也會選擇大膽的配色,可絕對不會是像那天那樣,讓人一看就土得掉渣的配色。
這麼看來,那天她所見到的宋曜……到底是誰?
想著,她忽然想起了張英還在玩的沙盤。
那個人費盡心思將沙盤給她,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