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沐雲歌知道了張英有孕之後,就時不時跑到張英那裡去和張英說說話,以免她閒著沒有事做。
這一切說來還得怪拓跋濂,總是擔心張英帶著身子,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總擔心她會不小心傷到自己,於是就發了話,說不讓張英沒事忙這個忙那個的。
沐雲歌看著閒得快要長蘑菇的張英,笑道:“瞧你現在的樣子,要不……做點小孩子的衣服打發時間?”
聽著沐雲歌這話,張英不由得笑了一聲,道:“你快別說了,還做衣服,他現在連我出去走一圈都要反覆問好幾遍……”
沐雲歌忍者笑,道:“啊——你要接受,這是他愛你啊。”
見著沐雲歌這副樣子,張英抬手將手邊的軟枕狠狠地砸向了沐雲歌,道:“回去讓你家玄觴也這麼愛你一下試試?”
她性格愛鬧,可受不了這樣的愛。這對於她來說,是拘束了,而不是愛。
沐雲歌躲開砸過來的枕頭,彎腰將落在地面上的枕頭撿了起來,道:“這樣吧,回頭我和拓跋濂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他的想法。”
其實她能理解拓跋濂的做法,無外乎就是太愛了,所以過分緊張張英的一切。
但是他做的這一切,在他看來是在幫助張英趨利避害,但卻忽略了一點,張英並不是一個能閒下來的人。
對於一個像張英一樣愛慘了到處玩鬧的人,這些約束反倒會讓她們日漸難受 到了最後,便是消磨她殘存的愛意。
拓跋濂沒有經歷過所愛之人的十月懷胎,以及不亞於鬼門關裡走一遭的分娩,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聽其他人說的。
而他所看到的,第一是沐雲歌痛苦的生下糖糖,第二是因為驚嚇直接早產的顧貴人。
所以,他潛意識裡將這件事情看得過分可怖了。為了不讓張英也經歷這些痛苦,他才會三令五申地規範張英的一切。
聽著沐雲歌的話,雖然結果還沒有確定下來,張英卻感覺到了一陣舒心。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那就要麻煩你啦。”
這件事她說是沒有用的,因為她試過。她無論怎麼說,都只會被拓跋濂認為是她呆不住,想要調皮一下。
讓沐雲歌一個有過經驗的人去說的話,沐雲歌更有話語權,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見著張英終於是笑出來了,沐雲歌也可算是放下了心,道:“其實這段時間你的心情是很重要的,你的心情可以直接影響到你的孩子的智力情況。”
沐雲歌說著,將自己一直抱著的布包解開,裡面是一個沙盤。
張英看著這個沙盤,又抬頭看了看沐雲歌,臉上顯露出明顯的疑惑來,問道:“雲歌,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個啊,”沐雲歌收起布包,動作輕緩地將上面的沙子鋪平,道:“這個是沙盤,我們可以在上面隨意地擺弄這些沙子。”
說著,沐雲歌看著已經被鋪平的沙子,笑著從旁邊的沙袋裡捏出一小撮沙子,在沙盤上面堆出來一個心形,道:“怎麼樣?想玩嗎?”
說著,她還將另外一個黑色的口袋推到了張英面前,道:“還有這個包裡面的小東西,也是可以擺在上面的,只要你喜歡。”
她這幾天可是一直在想應該如何讓張英開心起來,又不會讓拓跋濂感到不開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