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撇撇嘴,道:“不必了,在南府養著也容易養不活。待會兒去統計一下還有多少存活的花,好生養著就好。”
讓花離開了原本的土地,本就對花本身有影響。普通的花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種嬌貴極了的花。
藺玄觴看著沐雲歌的樣子,點頭道:“那也好。”
兩個人朝著不遠處的亭子走去,霍磬在旁邊跟著,原本是怕府內還有沒清理乾淨的宵小,但後來發現自己著實是一個礙眼的存在,便尋了個藉口,匆匆離開。
其實藺玄觴和沐雲歌在一起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只是相互依偎著,共同看一本書。
“這裡寫得很有意思。”沐雲歌說著,抬手指向書頁,道:“莊子的故事,每一則都很有意思。不必老子的玄而又玄,他的文字讀起來,美且易懂。”
聽著沐雲歌的話,藺玄觴不由得一陣吃驚。
沐雲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有所變化,扭過頭來揉了揉自己的側臉,道:“欸?怎麼了嗎?我臉上妝花了嗎?”
藺玄觴笑了笑,一手握住沐雲歌的手腕,道:“沒有,你很美。”
沐雲歌沒有深問什麼,只是害羞地扭過了頭,道:“你就喜歡亂夸人,讓我這麼盲目自信,以後出了醜,可有你的責任。”
“雲歌不會出醜的。”藺玄觴說著,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道:“你是玫瑰啊,無論哪裡,都是最亮眼的存在。”
玫瑰啊……
沐雲歌順勢倒在了藺玄觴身上,睜開眼睛看著藺玄觴那張俊美的臉,道:“好話都讓你說去了,怎麼不記得給我留一句誇你的。”
說完,她在藺玄觴懷裡翻了個身,側著躺在他的腿上,呢喃道:“到了現在,出了芝蘭玉樹,我也想不出什麼話來了。”
藺玄觴笑著說道:“你啊,就是我最好的誇讚了。”
緊接著,他又說了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發現沐雲歌不回他的話了。低頭一看,沐雲歌居然是躺在他腿上,安心地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上下抖動,原本就異常精緻的容貌,現在看來不會因為那雙靈動的雙眸的合上而減色半分。
往日看沐雲歌只能看到她的機靈,而現在看沐雲歌,卻能看出她機靈之下,隱藏著的乖巧可愛來。
藺玄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笑著把玩著她柔軟的長髮,溫熱的手掌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間。
等著霍磬估摸著時間走過來想要看看情況時,不巧被藺玄觴抓了個正著。霍磬正要假裝不知道溜走,卻見藺玄觴朝著他招了招手。
這是意思著要他過去。
可是當他剛邁出一步,就被藺玄觴的眼神給鎮住了。這眼神……他該不會是沒有理解明白主子的意思吧。
“輕點,吵醒了雲歌我罰你。”見著霍磬猶猶豫豫不敢動,藺玄觴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但是因為距離的原因,霍磬並沒有聽清楚藺玄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