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就越覺得窒息。
汐兒也沒有伸出援手,安靜地等著他將這一切想清楚。但忽然又一道聲音打亂了這個夢中的世界。
“宋曜,你睡著了就回去睡,更深露重的,這樣也不怕著涼了。”
聽到沐雲歌的聲音,宋曜清醒過來,臉上還帶著方才窒息的驚恐:“我睡了多久了?怎的才想起來喊我?”
沐雲歌不悅地一挑眉,道:“我才發現你睡著了啊,方才你不是還跟我一起數星星呢嗎?”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夜,好不容易是過去了。
飯桌上,沐雲歌看著宋曜,忽然問道:“宋曜,你是經常會做噩夢的嗎?怎麼感覺我碰到兩次你睡覺,你都做噩夢了?”
而且,還是很恐怖的那種噩夢。
宋曜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道:“那道也不是 只是最近可能有點疲憊了。”
沐雲歌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到口中,嚥下後道:“怎麼說呢,做噩夢的話,就不要仔細琢磨夢裡的東西了。雖然你學心理,但總考慮這些東西,很容易會把自己帶進去的。”
她這話不假,她曾經聽過不少有關心理諮詢師患上心理疾病的。雖然可能發現的早,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總歸是不好的。
宋曜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沐雲歌的話。
四個人吃完了飯,藺玄觴也剛好來到了這裡,要接走他們三個人。
見著藺玄觴過來,沐雲歌一個飛撲撲進了他的懷裡,低頭蹭了蹭他的胸口,道:“玄觴,一晚上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有了。”藺玄觴說著,直接將沐雲歌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個圈,道:“昨天滿腦子都是你,就怕你會想我,偷偷跑過來看我。”
聞言,沐雲歌撅起了嘴,道:“你這算是什麼想,都不願意讓我跑過去的嗎。”
藺玄觴笑著點了點她的眉心,拉著長音說道:“小傢伙明明知道我的意思,還要裝模作樣彆扭什麼?”
沐雲歌揚起臉,道:“當然死想要讓你給我點補償了。玄觴,今天要一直陪著我哦。”她知道,今天藺玄觴並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是有可能一整天陪著她的。
聽著她這話,藺玄觴笑了起來,道:“好好好,陪你一整天。”
說著,藺玄觴勾著沐雲歌的手,帶著她離開了宋曜的住處,張英和拓跋濂也跟著離開,獨留宋曜一人,對著沐雲歌的背影發呆。
一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一定不是。
沐雲歌跟著藺玄觴回到了南府,看到旁邊的景色,不由得一陣膽寒。原本的綠植在這一場打鬥中,幾乎損失過半。
就連藺玄觴辛辛苦苦為她收集起來的奇珍花草,也大多香消玉損。
看著因為花房被劍刺中而死去的鬼蘭花,沐雲歌握緊了拳頭,道:“別讓我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否則我要親手活剮了他!”
藺玄觴急忙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柔聲安慰道:“乖,你要是想要,我改日再幫你收集去。氣大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