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眯起了眼睛,盯向這個小公子的眼中露出了一陣危險的光芒,道:“早就想把你揪出來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送死。”
那小公子不認得藺玄觴,更不認得沐雲歌,見他這麼說皺了皺眉,問道:“這姐姐和你什麼關係?”
聞言,沐雲歌怔了怔,而後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小公子居然是不知道她和藺玄觴的關係,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對她出手。
藺玄觴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語氣不善地說道:“她是我的夫人,你有意見嗎?”
在這京城裡,當真不認得沐雲歌的人還真不多,尤其還是像這種看起來帶著貴氣的小公子,更是不應該不認得。
難道說……
藺玄觴當即想起來一個人的名字——陳赫熹。
聖上前些日子和他說,幾年前派到湘州的陳知攸被召回了京城,他的兒子陳赫熹也跟隨回到了京城。
要說起來,過幾日這個陳赫熹還要和他有些交集……
正要說什麼時,陳知攸聽到了訊息急忙趕了過來,見狀拽著陳赫熹和藺玄觴道歉,道:“犬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令正,還請藺大人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赫熹,還不過來和老師道歉。”
沐雲歌皺了皺眉頭,捕捉到了陳知攸所說的“老師”二字。
“玄觴?”沐雲歌扯了扯藺玄觴的衣襬,問道:“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沒眼力見兒的弟子?這未免也太……”
藺玄觴扯了扯嘴角,道:“前些日子聖上提過,說陳大人要將兒子送到我這兒來拜我為師,我還沒答應呢,他這屬於亂喊。”
說著,揚眉道:“陳大人,小可還沒說要收令郎做弟子呢。”
聞言,陳知攸急了,道:“可聖上……”
“聖上只是和小可提及此事,可還沒下定論。”藺玄觴掃了陳赫熹一眼,道:“小可看著令郎的樣子,小可大抵是教不得的,陳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對他的雲歌伸了爪子,轉手還要來他這裡學東西,他藺玄觴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擺弄。
聖上尚且沒有逼著他收弟子,不過是牽個線而已。這剛從湘州調回來的芝麻小官,有什麼能耐可以奈何他?
藺玄觴嘴上客客氣氣地說著,目光裡卻是帶著刀子的,轉身牽著沐雲歌的手朝南府走去。
沐雲歌回頭看了那個熊孩子一眼,道:“這樣的孩子,還真不適合讓你教。不然,你和他總得有一個是半死不活的。”
就拿藺玄觴這個脾氣來說,他不可能容忍自己教的弟子這麼混球。
但是次日清晨,沐雲歌抱著貓兒開開心心想要出去溜達,卻在門口處撞見了拎著禮物的陳知攸和滿臉喪氣樣兒的陳赫熹。
沐雲歌頓時覺得自己一天的好心情都要泡湯了。
“大清早的,這是要做什麼?”沐雲歌板著臉看著陳知攸,實在是沒辦法和和氣氣地和他說話。若是其他事她還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嘻嘻哈哈混過去,但是這次不一樣。
陳赫熹做的那叫人能做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