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去請府醫的時候,沐雲歌給張英診了脈,發現是中了毒卻不知道如何解一時十分著急。
“知秋得快點呀,這毒必須要解藥才行。”
很快,府醫來了,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跪下,還不快將解藥拿出來?我們南府對你不薄,你為何……”
沐雲歌很是痛心的說道。
毒聖趕到的時候,正聽到沐雲歌罵人,也沒解釋趕緊將解藥給張英服下。
見張英面色好轉,舒了一口氣,“雲歌,你誤會府醫了。是你剛才誤將我新研製的毒藥拿錯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張英的情況可不好說。”
沐雲歌回想了剛才和師父對話的場景,這才懊惱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馬虎,張英也不會受著苦。”
看著被嚇得冒冷汗的府醫,沐雲歌將人給扶起來,“府醫,是我誤會你了,你不要放心裡,是我見張英的情況不好一時著急才會這樣。”
“夫人,這弄清楚就好了。老夫人是被嚇到了,不知如何解釋才會這樣。”府醫為人平時老實忠厚,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辯駁。
“雲歌,好了,既然張英的毒已經解了,就讓府醫給開點調理的方子將功補過吧。我這藥的副作用也不知道會不會隱藏,還是小心些。”
毒聖醉心與他煉製的毒藥,見張英沒事了,府醫和沐雲歌都在他交代了一些注意的地方,又趕忙去將毒藥拿去給藥人試試。
“毒聖說的是,老夫這就為長公主診脈,一定會讓長公主身體好轉起來。”府醫擦了擦汗,走到床邊給張英診脈。
“雲歌,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了,你放心吧。”張英剛服下解藥還有些虛弱的說道。
“嗯,看你的樣子再過兩日便可以動手和我玩鬧了,我不擔心,哈哈。”張英服了解藥之後情況已經好轉了,之前府醫給的藥方已經將張英的胃病調理的差不多了,沐雲歌也放下心。
“夫人,這是我為長公主開的藥方,派個手腳乾淨些的去抓藥吧,雖然剛剛是虛驚一場,也算是給個提醒。老奴也會盯緊這些藥材的流入。”府醫避免以後再被懷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她信得過,藥材也一直是她去抓的。這點還請府醫放心,藥也是我熬的,應該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想到自己的馬虎才出了這樣的烏龍,沐雲歌也有些不好意思。
京城外秋風蕭瑟,雖不到嚴冬,但是今年的天氣卻格外的寒冷,拓跋濂的人現在正感到了京城外十公里的地方。黃沙吹得騎馬的一行人看清前路有些困難。
拓跋濂示意眾人停下休息片刻。在馬匹上的他看著京城的方向,目光深邃。他已經和張英分開多日未見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片刻過後,拓跋濂喊了一聲,“走,進城。”
這一行人當然不能一起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湧入京城,在城外臨近的村莊找了農戶買了馬車,分散開陸陸續續的進城。
張英的毒得解的次日,拓跋濂便回到了南府。趕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張英的院子。
一路風塵,趕回京城的這幾日他基本沒怎麼睡覺,臉上的鬍渣給這南域的漢子添了幾分英氣和成熟。到了張英的房間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眉頭緊鎖腳步便更加的快。
“英兒,你怎麼在喝藥?”拓跋濂來的這個時候正是沐雲歌給張英喂藥的時候,人在床上還沒下床。這個樣子讓拓跋濂誤以為是的了重病。
“濂,你回來了。”張英看到拓跋濂眼眶略有些溼潤。
沐雲歌看不下去了,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根本沒將她整個大活人放在眼裡,“張英,現在已經無礙了,具體情況讓張英告訴你,我這個礙眼的電燈泡還是趁早走吧。”
沐雲歌邊說邊將藥碗遞到了拓跋濂的手裡。
“好了,你們慢慢聊吧。”沐雲歌走後拓跋濂坐到張英身邊,細心地給她喂藥。張英也仔細地看著他的臉龐。
“我已經說服大哥繼續好好的做南域的王了。”將藥碗放在了一旁,輕輕地將張英扶起,看著她說道。
“大哥怎麼會答應你呢?”拓跋煜為了他心愛的女子之前可是非得讓拓跋濂回去,逼得他們多日不能出府,現在怎麼會那麼輕易答應,濂肯定瞞著她答應了拓跋煜的條件。
“我答應大哥為他心愛的女子找一個體面的身份。說服他安安心細心的留在南域繼承王位。”拓跋濂解釋道。
“那你前些時候就一直為這件事忙碌嗎?按道理為一個女子安排一個身份,對你們來說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張英不解,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和大哥打算給她安插一個隱世家族失落在外的女兒的身份,我們都已經將所有的準備做好了,那家族也發現了她,可就快成功的時候,突然遭到一股勢力插手導致我們無法進行下去。”拓跋濂想到那女子的身份複雜,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也不知道大哥喜歡上那樣一個女子是對是錯。
“你們可查到那股勢力是哪方的嗎?”張英擔憂的望著拓跋濂詢問道。
“嗯,這幾日我就在查這件事情,已有了眉目,和大哥交代了一番,便快馬加鞭的來找你了。那女子可能是那個古老家族遺失在外的孩子,身份十分的神秘,我們也只是查到了一點線索。大哥打算要查出她真正的身份所以才耽誤了和你一起回京的時間。大哥在皇宮裡,要辦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這件事情基本都是我在查。”拓跋濂解釋道。
“嗯嗯,大哥的情況我是知道的,現在他答應繼承王位,也為我們二人做了犧牲,你多幫幫他也是應該的。”張英體諒他,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王的,若是拓跋濂做了南域的王勢必她也要在王宮困守一生。
而這是她不想的,皇宮的生活她已經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