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憤怒至極,一旁的張英沒有吭聲,皇帝的震怒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張英莫怕,朕不是在怪罪你。”皇帝閉了眸子,平息著胸腔裡翻湧的怒意。
張英點了點頭,這事情跟他沒關係他自然不怕,這是剛剛那人的死狀實在是恐怖,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隨後,皇上很快立馬派人去了張英所說的那條河。
河裡所有的屍體全部都被撈了上來,整整齊齊的排在岸邊,負責此事的大人連忙差了派仵作過去檢查。
“皇上,剛接到線報,此事乃北域人的手筆。”負責傳話的公公恐懼的垂了眸子,頭頂上突然增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一個北域。”皇帝顯然是被氣急了,手中的朱毫筆在奏摺上畫下重重的一筆,“看來倒是朕對他們心慈手軟了。”
他從未想過北域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太監沒敢接話,弓著身子,想要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來人,傳朕指令,將北域之人禁足驛站,若有不服者,斬!”
良久,皇帝才低低出聲,一字一句裡,皆是帶了濃濃殺意。
在眼皮子底下如此囂張,這群人恐怕是要瘋!
北域的人被皇上得到了把柄,自然也不敢聲張。
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的話,他們北域的名聲可算是慘了。
他們乖乖的被皇上關在了驛站之內,不管有任何的反抗也不敢做出任何的舉動。
而另外一邊的張英卻因為這件事情嚇出了病。
好端端的高高興興的去釣魚,卻被一具屍體給嚇了個半死。
若不是因為那人的身份特殊,恐怕張英當時就要被嚇昏過去。
實在是因為他心中的那份正義,導致他有力氣進了皇宮。
皇上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立馬派了御醫去給張英看病,可是好幾次之後,張英的病卻一點都沒有好轉。
皇上心疼這個可憐的丫頭,所以就派人把張英想接到宮裡來好生調養。
可是張英就不同意,隨意扯了一個理由便將人打發了回去。
如今,她只有跟拓跋濂在一塊才稍覺安心,那日滿地屍體的陰影太大,一想起那場景,她就止不住的想要乾嘔。
皇帝得知張英拒絕後,自然也不好勉強,只能日日派人多去照看張英。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突然間被嚇了一大跳,恐怕是需要好久才能緩的過來的。
由於這件事情的恐怖程度已經完完全全的超出了張英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他一直都在被這件事情的陰影籠罩著。
而拓跋濂得知了張英的狀況之後就一直在悉心的照顧她,甚至無微不至到每一個細節。
這天夜裡,張英突然間做了個噩夢,夢裡還是她釣魚的場景,但是一下子卻把那幾具屍體全部都給拽了起來。
她突然間驚呼一聲,坐了起來渾身都是汗,不停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