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恐懼而不停的喘著粗氣,張英顧不上其他,將整個人藏匿在被子裡,“拓跋濂,拓跋濂!”
聽到了張英的喊叫聲之後,拓跋濂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顧上,著急忙慌的,“我在,我在,英兒別怕。”
他一下子推開了門,又嚇了張英一跳,後者渾身顫抖著看著門口的他,眼淚噼裡啪啦的流了下來。
看著眉頭緊緊皺起,還哭個不停的張英,拓跋濂著心裡疼的咯噔咯噔的,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頂著一樣。
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床邊,把張英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安慰著。
“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別害怕了。”
此刻,拓跋濂的聲音是極其溫柔的,甚至充滿了心疼。
他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難得正經的模樣很快就讓張英安穩了下來。
“是不是做噩夢了?”拓跋濂的聲音低沉,似乎帶著一股穩定人心的味道。
“我好怕,我夢到那些人會抓著我不放。”張英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顫抖,緊緊抓著拓跋濂的衣角不放,臉上還掛著淚痕。
“別怕,我就在這兒,你安心睡吧。”拓跋濂輕輕的拍了拍張英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語。
許是拓跋濂的聲音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不一會兒,張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指尖還抓著拓跋濂的衣服不放。
無奈之下,拓跋濂只好任由張英抓著,許是又做了噩夢,張英的眉頭又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拓跋濂伸手輕輕撫平,“別怕。”
黑夜是可怕的,房間漆黑是可怕的,可張英的夢境同樣是可怕的。
他就這樣握著張英的手過了一夜,後來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張英第二天早上剛一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扯著,她輕輕的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發現,趴在自己床邊的人竟然是拓跋濂。
她剛開始是有些驚訝,後來轉念想了想,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輕輕地拍了拍拓跋濂的後背,後者醒了過來。
“你怎麼睡在這裡?你難不成一晚都是這樣的嗎?”
張英問了一句,睡眼惺忪的男人點了點頭。
“你的身體有沒有恢復一點?我實在是擔心你。”
拓跋濂仔仔細細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張英,神色有些緊張。
“我後來睡的很安穩,不用擔心,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著拓跋濂臉上濃濃的關心,張英心裡一暖,推了推拓跋濂,催促著他趕快去休息。
拓跋濂點了點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張英後,略微鬆了一口氣,叮囑了幾句後才離開。
商雪來看望張英時,吃了一驚,她聽說張英生了病,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這人不過短短几日,竟已經瘦成了這也模樣。
“若是我早知道你變成這樣子,就應該早些過來的。”商雪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
“不用擔心我,有拓跋濂陪著我呢。”張英安撫性的拍了拍商雪的肩膀,又故意在商雪面前轉了幾圈,“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你看看你眼底的淤青。”商雪可不領張英的情,毫不留情的拆穿,後又軟了語氣,“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消除你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