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你啦。”張英笑得沒心沒肺,若細看,就能看到她眼角閃過的晶瑩。
商雪回家之後就開始翻閱書籍,她在想書籍之中總是會有解除這種被恐懼纏身的辦法。
可是她足足翻看了一天的古籍,卻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辦法。
商雪懊惱自己真的是沒用,可另外一邊的拓跋濂卻在這個時候必須得離開。
她在離開之前找到了沐雲歌,因為她知道,張英在這個時候是最難信任其他的人了,而沐雲歌可以說是她的唯一能夠依賴的人。
“拓跋濂,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張英的。”
沐雲歌自然也知道張英的近況,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嚴重。
“只有把她放在你身邊我才能安心,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拓跋濂實話實說著,他的眸子中始終帶著幾分擔心。
“你放心,我定不會讓她一人。”見拓跋濂還有些遲疑,沐雲歌立馬做了保證。
拓跋濂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相信沐雲歌的,不然也不會把張英託付給她。
“我自然信你,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
拓跋濂把自己要離開的事情跟張英講了講,後者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也不想耽誤他的事情。
“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就回來,你這段時間跟沐雲歌待在一塊, 她是不會害你的。”
張英點了點頭,等目送拓跋濂離開之後,才收拾東西去了沐雲歌那裡。
自從拓跋濂離開,沐雲歌幾乎就跟張英形影不離。
雖說一開始張英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沐雲歌次次找著話題與她說,又特意帶了吃食在身邊,這時間便瞬時過去了。
甚至在夜裡,張英也時常興奮得睡不著,拉著沐雲歌聊天,直到外面有打更人經過,才意猶未盡的睡去。
幾日之後,沐雲歌卻在與張英的相處之中發現了異常,似乎張英房間裡的薰香味道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換了薰香嗎?”
沐雲歌努著鼻子聞了聞,隨後好奇的問了張英一句。
張英搖了搖頭,她這些日子被折騰得厲害,哪有心思去換薰香呢?
“可我怎麼覺得這味道不對了呢?”
沐雲歌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嗎?
“有嗎?”張英也跟著嗅了嗅,“這味道沒什麼不對吧?”
沐雲歌輕聲笑了笑,隨後就扯了扯張英的手,說自己可能是多疑了些。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沐雲歌還是暗地裡把張英房間香爐中的香料燃燒後的香灰給拿走了,並且找人去驗了其中的成分。
她事先並沒有告知張英,一來是擔心張英會因此緊張,二來,此事還沒有結果,若當真沒有問題,不過也是多了一個人事先煩惱罷了。
對於沐雲歌做的這一切,張英自然是渾然不知的,她如今與沐雲歌聊的歡快,連那噩夢都覺得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