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聖上一笑,道:“到底還是個沒有經歷過多少事情的小丫頭啊。”
說著,聖上招了招手示意張英湊得近一些,小聲說道:“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拓跋濂在你這邊安排了不少人在保護你。”
他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也就是說,就算是剛剛沐雲歌沒有及時出手,這些人也會保張英安然無恙。
之所以聖上認為這些人是拓跋濂派來的,是因為有一個人的樣子他眼熟得很,就是經常會出現在拓跋濂身後的那個護衛。
能把自己最親近的侍衛派過來保護張英,看起來拓跋濂還算是有良心的。
躲在暗處的宮鶴看著聖上和張英說著悄悄話,不由得一急,道:“我們該不會是被聖上發現了吧。”
站在宮鶴身後的一個護衛說道:“怎麼會呢,我們藏得這麼隱蔽,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宮鶴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就看到張英回過頭朝著他的藏身之處看去,目光裡帶著詭異的微笑。
宮鶴哆嗦著將自己藏得更深了一些,生怕自己真的被張英發現了。
完不成拓跋濂的任務,這一次他就真的要提頭來見了。精神一向大條的他都能感覺到拓跋濂格外不好的心情了,這個時候忤逆拓跋濂,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張英只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回過頭說道:“算了,他不想過來就不來,想派誰來盯著我也和我沒有關係的不是?”
聽張英這麼說,聖上一笑道:“阿英,你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朕,你當真將這件事看得這麼灑脫嗎?”
張英不打算承認,繼續嘴硬道:“當然了,他和我是兩個人,就算關係再親密也是兩個人。我沒有理由去管他怎麼安排。”
聞言聖上笑了起來,道:“你要真的這麼灑脫還好了呢,至少現在不會有這麼多的苦惱。”
張英之所以到現在看到其他人千千萬萬情真意切的時候會悵然,都是因為她不夠灑脫。說到底,還是用情至深了,放不下拓跋濂。
如果拓跋濂好好解釋開了,聖上相信他們日後的生活會是很美滿且幸福的。
只是……他到現在也只是推測拓跋濂在落日前會忍不住跑過來而已,這些都沒有任何依據,不知真假對錯。
還以為自己真的被發現了的宮鶴鬆了一口氣,對旁邊的人說道:“小心行事,我去找皇子說說這件事。”
總這麼守著也不是一個頭,況且拓跋濂現在能調動的人手也不多,分出一大半給了張英,那他還剩下多少是留給自己來對付那個組織的。
旁邊的侍衛點了點頭道:“那兄弟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說實話,跟著張英的確比跟著拓跋濂要費勁得多。畢竟拓跋濂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不必擔心會被拓跋濂發現。
但跟著張英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