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藺玄觴的話後,沐雲歌眼前一亮,道:“七夕?”
“對啊,今天是七夕。”
藺玄觴放下書冊,雙手撐著几案看著沐雲歌,滿眼都是柔情:“聽說七夕節的時候,京城會有很多有意思的遊戲。”
只不過,在此之前藺玄觴並沒有去逛七夕節時的街巷的興趣。
“那也要到晚上才會熱鬧吧。”沐雲歌繼續在紙上畫著,並沒有抬起頭,也沒有看到藺玄觴嚴重的柔情蜜意。
說完,她放下了筆,拎起几案上的紙給藺玄觴看。
“看看,像不像你?”
藺玄觴沒想到沐雲歌一直在畫的居然是自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已經連著好幾天都在畫這張畫了。
而且,還經常躲著自己,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的畫。
仔細看看這張畫,線條雖然生澀,但是他能夠看出沐雲歌是真的有用了真心的。上面無數細節,是他自己也未曾注意過的。
藺玄觴笑著看著這張畫,問道:“這張畫,你構思了多久?”
“嗯……在南域的時候我就想要畫了,可是當時很忙,一直也沒有空出來時間。”沐雲歌抬手撓了撓頭髮,紅著臉說道:“畫得不好,不要笑我啊。”
“笑你做什麼,而且,畫得挺好的。”藺玄觴接過來她手中的畫,越看越覺得歡喜。
看著看著,他忽然指著上面的貓兒,道:“為什麼要把它畫在這裡?”
沐雲歌湊過去看了看,說道:“你忘了嗎?那天貓兒在你腿上趴著時,你可是很開心的。本來沒打算把貓兒畫上,但畫著畫著忽然想起來就加上了。”
藺玄觴想了想,的確是有這麼件事,也難為沐雲歌居然能一直記著,笑著說道:“這張畫要不要送給我?我想留下來。”
沒想到藺玄觴居然會這麼說,沐雲歌怔了一下,說道:“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反正這畫也是畫給你的。”
“那我可就收下啦。”
藺玄觴說著,俯身從几案下拿出了一個畫框,將這張畫小心地放了進去,道:“暫時就委屈它在這個畫框裡帶著了。”
聽著藺玄觴的話,沐雲歌挑起了眉頭,道:“這還叫委屈?”
“對啊。”藺玄觴在書房裡看了一圈,將畫掛了起來,道:“我準備請一個木匠給它定製一個畫框,這麼普通的畫框可裝不下你的心意。”
沐雲歌被他說的臉上一紅,別過頭去羞澀地說道:“你別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好啦,讓我們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心情吧。”藺玄觴說完,牽著沐雲歌的手朝外走去。
等著來到前堂,兩人驚詫地發現拓跋濂居然還沒有離開。沐雲歌不由得有些不悅,道:“你留在這裡做什麼?不覺得沒有任何用處嗎?”
留在南府,第一不能幫他處理掉那個組織,第二不能幫他挽回張英。
在這件事上,拓跋濂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讓沐雲歌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