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濂看上去有些絕望,抬頭看著聖上說道:“我想這件事裡面是有誤會的,我昨天已經和阿英講明瞭的,今日……”
不等他說完,聖上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前站定,道:“說清楚了?那朕倒是要聽一聽,你為什麼非要去花樓不可。”
“這……”
拓跋濂心裡有些急,他和那個組織之間的恩怨糾葛,是真的不方便和聖上明說的。
就連張英,他都不想說得太清楚。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不說清楚,那這件事情就不過去了,張英也不會真正地相信他。
換位思考一下,這事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相信。
但……
“怎麼?說不上來了?”
聖上挑起了眉頭,看著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一句完成的話的拓跋濂,道:“說不出來就是這事有鬼,拓跋濂,你還真是給朕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說著,他轉過了身,對張英說道:“阿英,即刻隨朕回宮。在這件事沒有一個能讓朕滿意的說法之前,朕不准你和他再有接觸。”
張英也沒想到聖上的做法會這麼雷厲風行,還不等她完全反應過來,就有兩個宮女請她離開了。
“去吧。”沐雲歌笑著說道:“如果我得了空,會帶著糖糖陪你的。”
聖上轉過身看著張英,說道:“除了拓跋濂,其他人隨便你宣,都可以入宮。包括那幾個南域來的朋友。”
他只是不想張英受到拓跋濂的傷害而已,沒必要完全隔絕她和朋友的接觸。接她入宮,只是因為拓跋濂不可能隨便侵入皇宮。
而且,他想逼著拓跋濂把這件事情給瞭解了。
張英點了點頭,對沐雲歌笑了笑,道:“我會等著你來找我的。”
看著張英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拓跋濂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他現在格外糾結,不知應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沐雲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建議你還是將事情全部說出來,其實就算是說了,對你來講也不會有有什麼損失。”
宮鶴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看著拓跋濂依然在糾結,沐雲歌嘆了一口氣,牽著藺玄觴的手朝屋子裡走去:“南府也不多留你了,拓跋濂,好自為之。”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書房,將門關好,不再去理會拓跋濂到底會選擇什麼。這事他自己的路,他們都沒有插手的權利。
“你猜,拓跋濂這次會選擇無保留地和張英交個底嗎?”
沐雲歌坐在几案前,提起筆在紙上隨意寫寫畫畫,對藺玄觴說道:“其實我覺得拓跋濂這麼隱瞞下去,一定不是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他能說出來,聖上一定也會出手幫他的。”藺玄觴沒有正面回答沐雲歌的問題,走到几案前拿起一卷書冊。
就衝著聖上對張英的疼愛,如果張英的夫君遇到了困難,聖上一定不會不管的。
“不過,暫時就先不管他們了,”藺玄觴說著,笑道:“正巧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可以出去過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