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說完,咬著嘴唇低下了頭,良久說道:“濂,以後別這樣了,好嗎?”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不要不聲不響地離開我了,我真的很在意你。”
聽著張英的話,拓跋濂嘆著氣將她抱緊,說道:“以後都不會了,我這就搬回去。就算那個組織找過來也沒關係,我會保你周全的。”
拓跋濂說著,卻沒有想到需要他保張英周全的時候會來得這麼快。
一行人甚至還沒有回到南府,就有黑衣人從暗巷中竄了出來。這些人的目的性很強,全部奔著張英而去。
張英一慌,牽著拓跋濂的手鬆了松,就那麼被這些人迷暈,帶進了暗巷。
而其他黑衣人見著張英到手了,也不再和其他人多糾纏,退回到了暗巷中。
事發突然,就連拓跋濂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看著這些人進了暗巷,才如夢方醒般地追了上去。
藺玄觴見狀扯住了他的衣袖,道:“他們明顯就是想要誘你上鉤,你在這兒好生待著,我去看看。”
這麼明顯的用意,也只有身在局中的拓跋濂會看不出來了。
但轉念一想,似乎也不能怪拓跋濂沒有看出來。就算是拓跋濂看出來了,對方對張英出手,拓跋濂沒有坐視不理的可能。
這事要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能任由其他人把沐雲歌給綁了去。就算是前方是陷阱又如何。
他必須會往陷阱裡衝。
拓跋濂神色複雜地看了藺玄觴一眼,點了點頭任由他進了暗巷。
“放心好了,阿英她運氣一向不錯,不會有危險的。”
沐雲歌看著拓跋濂的神情不對,出言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責,這種事情發生了也不是你的錯。你和阿英是夫妻,同生死共進退是應該的。”
頓了頓,又道:“不要因為會將危險帶給她,而刻意離開她。”
拓跋濂蹲下了身子,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頭,說道:“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對不起阿英。”
聽著拓跋濂的話,沐雲歌有些生氣,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傷心這件事?拓跋濂,我要是你我就會想方設法地除掉眼下這個破壞你和阿英關係的組織。”
不管到底能不能達成這個目標,這個心總是要有的。
拓跋濂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你身在局外,自然比我要灑脫許多。”
沐雲歌白了他一眼,決定不再和他說話。現在拓跋濂的樣子,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和他說什麼都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偏偏對於自己那些錯誤看法還覺得很有道理。
另一邊的藺玄觴鑽進來暗巷後,順著巷子向前走著。因為夜色的原因,藏在巷子中的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而藺玄觴和拓跋濂的身材本就相仿,朦朦朧朧之中,黑衣人們就將他認成了是拓跋濂。
藺玄觴越走越向裡,周圍也越來越黑。他按住了自己的佩劍,小心地看著四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一個圈套。
如果剛剛放任拓跋濂衝進來,那可能今晚張英和拓跋濂都不用回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