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見瞞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拓跋濂,是拓跋濂身邊的侍衛。”
“阿英,我陪你去見他。”沐雲歌聽到藺玄觴的話後,對張英伸出了手,牽住了張英道:“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在。”
張英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還紅腫著,帶著剛哭過時才會有的霧氣。
看得沐雲歌一陣揪心。
等著兩個人來到門前時,霍磬正和拓跋濂的侍衛對打。說是對打,其實只是霍磬單方面在攻擊而已。
沐雲歌認得這個侍衛,他名叫宮鶴,是拓跋濂用著最順手的一個侍衛。
此時宮鶴可能是怕傷到霍磬這個門他就更進不去了,所以不管霍磬的出招有多麼狠毒,依然只是抵擋而非反攻。
“別打了!”張英剛一來到門前,就喊道:“霍磬,你給我停手。”
聽到張英的聲音,霍磬猶豫了一下,手中的劍頓了頓,卻依然繼續刺向宮鶴的心口。畢竟他是藺玄觴的侍衛,只聽命與藺玄觴。
至於張英,只要她提出的要求和藺玄觴的矛盾,看在她的身份上,霍磬自然也會滿足。
可現在兩個人下著完全相反的命令,霍磬必須聽任藺玄觴的命令。
沐雲歌想到了這點,知道自己不把藺玄觴搬出來,霍磬就會打到宮鶴主動離開為止。想著,喊道:“這是也玄觴的意思,你還不停手嗎?”
聽到是藺玄觴的意思,霍磬的劍硬生生在距離宮鶴不到三指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收回到劍鞘中去。
張英見狀走了過去,問宮鶴道:“你家主子這幾天都去了哪裡?”
聽著張英的詢問,宮鶴猶豫了許久,而後說道:“這個我家皇子並不想讓公主知曉,恕在下無法告知了。”
無法告知,不願意讓她知曉?
張英的臉上露出來自嘲的笑容,說道:“怎麼,敢做不敢認?我還以為他膽子很大,根本就不在乎我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的呢。”
聽到張英的話,宮鶴的臉上被急出了紅暈,爭辯道:“不是這樣的,公主你誤會了,我們家皇子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的話,就告訴我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張英的脾氣再也壓不住,手裡攥著的拓跋濂送給她的簪子,抬起來看了一眼,冷笑著摔到宮鶴腳邊。
宮鶴正要改變主意,就看著簪子斷在自己身側,一句話被堵在嗓子裡,沒能說出來。
“不想說沒關係。”張英看著宮鶴,一邊笑一邊流著眼淚,道:“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你走吧,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兩個。”
說完,張英轉過了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沐雲歌惡狠狠地白了宮鶴一眼,道:“我還以為你能安撫下來阿英,沒想到居然更糟糕了。”
不等宮鶴分辨,沐雲歌拽著霍磬退後一步,用力關好了門,對霍磬說道:“以後看到拓跋濂還有他身邊的人,直接拔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