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中毒的話,小逸的確是沒有能力去解決。
沐雲歌點了點頭,走過去診藺玄觴的脈。半晌,皺著眉頭鬆開了手,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好像有點難辦啊。”說著,沐雲歌在藺玄觴身邊坐下,取出一根銀針刺破了藺玄觴的手指,取了些他的指尖血。
“可為什麼聖上會將中毒說成詛咒呢?”
張英猶豫著提出來疑問,道:“宮裡的御醫再廢物,也都不是酒囊飯袋,怎麼可能看不出是不是中毒。”
而且宮裡一向忌諱詛咒一事,就算是沒有辦法解決,也不會甩鍋給詛咒的啊。
沐雲歌搖了搖頭,她又不是萬事通,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人的想法,想著她問道:“告訴聖上他是被詛咒的人,到底是誰?”
直覺告訴她 那個人一定不是宮裡的御醫。
“那個,雲歌姐姐。”小逸忽然插言道:“其實我覺得,現下應該先解了玄觴哥哥身上的毒。”
解了藺玄觴的毒,就可以解開聖上的毒。
只要聖上無恙了,一切事情就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沐雲歌也知道應該這樣,但是她抑制不住想要找到下毒之人,然後將其千刀萬剮再下油鍋。
如果只是給聖上下毒,她的衝動還不會這麼強烈,但是事情波及到了藺玄觴,這就不一樣了。
敢動藺玄觴,她就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要不然這樣吧。”小逸也看出了沐雲歌的心思,建議道:“將這個毒交給師父去解,雲歌姐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毒聖解毒自然會效率很高,這個方法幾乎就是萬全之策了。
沐雲歌想了想,說道:“先試試我的血可不可以解毒吧,如果不可以再交給師父。”說完,沐雲歌帶著藺玄觴的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試自己的血到底能不能解毒。
但很難過的是,毒沒有解開。
毒聖早就被小逸找到了藺玄觴的屋子裡,看著滿臉頹然地走進來的沐雲歌,毒聖就知道是她的血沒有效果。
“交給我吧。”毒聖說著,安慰性地拍了拍沐雲歌的後背。
擔心那血裡的毒也會感染到旁人,沐雲歌拿著剩下的血離開了南府,到幾百米外的荒郊處理了這些血。
回來時,貓兒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沐雲歌身邊,似乎想討一個抱抱。但一心想著藺玄觴的沐雲歌哪裡能考慮到貓兒,直接繞開它走到藺玄觴面前。
此事的藺玄觴已經開始呼吸不暢,躺在榻上身體軟成了一灘水。
張英端著清粥走了進來,險些被趴在門口的貓兒絆倒。有些不悅地攆跑了貓兒後,張英將清粥遞給沐雲歌。
屋內,所有人都有要忙的事情,沒有人關注到那隻滿眼都裝著他們的貓兒。
牆角處,貓兒縮著身子看著忙裡忙外的眾人,無聊地舔著自己爪子上的毛。一層絨毛被它舔掉,散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