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生日宴,張英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拓跋濂。
沐雲歌看著張英的樣子,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就這麼等到了生辰宴結束,幾人打算回到宮中。
“濂兒!”
拓跋煜忽然喊住了拓跋濂,將一個錦囊塞到了拓跋濂手中,笑道:“這個錦囊,記得明天再拆開哦。”
看著拓跋煜的表情,拓跋濂挑起了眉,上手就要直接拆開這個錦囊。
“別,明天再拆,聽我的。”拓跋煜將手覆到了拓跋濂手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拓跋濂看了他一會兒,而後笑道:“好,這次聽你的。”說完,轉身攬著張英的纖腰,帶著張英朝宮內走去。
回到宮後,拓跋濂拿著錦囊在掌心,反反覆覆地看了看,道:“這個錦囊,我要不要現在就開啟看看?”
雖然答應了拓跋煜,但是鑑於拓跋煜生辰宴上的言行,拓跋濂還是不準備聽從他的話。
想著,他的眸色一暗,抬手捏著細繩的一端,將系在上面的繩子解開。素白的錦囊被開啟一個小口,裡面藏著的東西昭然若揭。
錦囊裡是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字條,以及一個翠綠的小玉墜。
看到這些東西時,拓跋濂的眼皮不禁跳了跳,結合著拓跋煜自動放棄了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不對勁。
難道……
他伸出兩指,將字條從錦囊中取出,慢慢拆開來看。
張英甩著左手上的水滴,右手捏著一顆櫻桃送到拓跋濂嘴邊,湊近了拓跋濂,好奇地看向字條:“寫的什麼啊?”
拓跋濂就這張英的手將櫻桃捲入口中,雙眼盯著字條上的字,臉色尤其陰沉。
“他果然是想今晚偷偷離開。”
吐出嘴裡的櫻桃核,拓跋濂將字條扔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招呼著自己的護衛,道:“這一次可不能順了他的意願,他必須留下來。”
如果讓拓跋煜成功離開了,那拓跋濂就不用再想讓出太子之位的事情了,張英也不用考慮回中原了。
張英不傻,自然也能領會到這一層意思,道:“那現在去攔他,能攔住嗎?”
“差不多。”拓跋濂想了想,說道:“既然他讓我明早再拆開,而不是回宮再拆開,就是回宮再拆看到後直接去堵人的話,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夠用。”
但是,如果耽擱久了,可就不一定了。
事不宜遲,拓跋濂立刻帶著人風風火火趕到了拓跋煜的住處。
不出他所料,他到的時候拓跋煜的確才剛收拾完東西,正和林婉一人拎著一個箱子,準備離開皇宮。
拓跋濂抱著胳膊看著拓跋煜,笑道:“皇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見到拓跋濂的表情,拓跋煜就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給他的那個錦囊裡的字條,無奈地輕笑道:“濂兒,你又不聽皇兄的話。”
“要是我聽話了,這個爛攤子是不是就要歸我管了?”
拓跋濂攔著拓跋煜的路,沉聲道:“皇兄,現在這個時候,可容不得你退出。這個太子之位,你必須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