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裡的女子只是彈琴唱曲的嗎?這明顯和傳聞不一樣啊。
“雲歌,你怎麼了?”張英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自己的腿,看到沐雲歌的神情後說道:“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
還不等沐雲歌說話,拓跋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身邊的這位女子,名叫林婉,她將是我唯一的妻室。”
話音未落,全場驚動。
沐雲歌更是驚異,手裡的茶盞險些掉了下來。張英眼疾手快,替她扶穩了杯子,道:“這一盞茶若是灑了,你可就要回去換衣服了,小心點。”
張英並不知道具體我是什麼事情讓沐雲歌變成這個樣子,但是還是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麼,至少現在你得回神了。”
“一個風塵女子,拓跋煜怎麼會傾心與她?”沐雲歌小聲嘀咕著,卻被張英聽了個仔細。
張英接過沐雲歌手裡的茶盞,穩穩當當放在了桌子上,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看啊,拓跋煜這次怕是要栽在這個林婉手裡了。”
看著拓跋煜看林婉的眼神,她就知道拓跋煜是真的用了十分真心去待她的。
一旁的拓跋濂卻暗自握緊了拳,有些緊張地看著拓跋煜,不知再緊張些什麼。
果然不出張英所料,拓跋煜接著說道:“可能在座的諸位認識婉兒,誠然,她是一個花樓的女子,可這不妨礙我對她的一見傾心。”
此話一出,四座譁然。
拓跋煜一點也不意外眾人的議論,繼續說道:“為了婉兒可以安心和我生活,我打算帶著她去找個靜謐之處隱居。濂兒,南域的太子之位,今後皇兄就不搶了。”
說完,握緊了林婉的手,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
林婉亦是心裡眼裡都裝著拓跋煜一人,眉眼含情,嘴角噙笑。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朝一日可以遇上真心的情郎。
張英扭過頭去看拓跋濂,見著他緊鎖的眉頭,剛想安慰幾句,就看拓跋濂從位置上站起了身,走到拓跋煜面前。
“皇兄,借一步說話。”
拓跋煜聞言,扭頭看向了拓跋濂,笑道:“可否等著宴會散了再說?你看大家可都等著呢,怎好壞了興致。要不然……就在這裡坐下來慢慢說?”
說著,揮手招來一眾伶人,歌舞聲傳來,蓋過了兩人交談的聲音。
“皇兄,你怎麼就不爭了呢?”
拓跋濂的臉上顯出急色,道:“你明知道我和阿英她……阿英她不可能來到南域生活太久,我也不可能成為南域的下一個王。你不爭,難道想看南域無主嗎?”
“此言差矣。”拓跋煜拽著拓跋濂的衣袖,帶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道:“你看你可以為了心愛之人放棄王位,我怎麼就不能了?”
張英看著兩個人的交談,微微皺起了眉。雖然樂曲聲太大,她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她基本上能夠猜得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放心吧。”沐雲歌看出了張英的心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