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聞言向後挪了挪身子,訕笑道:“沒有,不是你說的嗎,被其他人看到的話,這麼就不靈了。”
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兩人又在寺廟裡吃了齋飯,這才離開寺院,準備回宮。
剛一出寺院大門,就見到霍磬堂而皇之站在門邊,手裡拎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藺玄觴有些意外,問道:“霍磬,這是誰?”
“他先出手挑釁的,屬下身為藺大人最信任的下屬,自然不能失了面子。”霍磬說著,將人推到藺玄觴面前:“更何況,這個人也想害大人。”
這麼一推,永安王的臉也就朝向了藺玄觴。藺玄觴瞭然:“帶他回宮,有時間再慢慢審問。”
沐雲歌掃了永安王一眼,道:“正愁怎麼對付他呢,沒想到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還真是蠢。”
方才因為藺玄觴不想打擾了同遊的興致,特地放了他一馬。
沒想到他這麼喜歡找死,居然追著過來送命。
回宮之後,藺玄觴看著依然昏迷的永安王,招呼著霍磬端來一盆涼水,二話不說朝著他潑了過去。
不得不說,睡著的永安王的確比清醒時要討喜不少。
只可惜他想要從永安王嘴裡問出點東西來,必須得叫醒他。
被叫醒的永安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四周。藺玄觴輕輕敲了敲桌角,引著他的目光落向自己這裡。
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後,永安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沒想到啊,到了南域居然還會落到你手裡。”
“那也是你自找的,不是嗎?”
沐雲歌捧著茶盞,慢步走到藺玄觴身邊坐下,對永安王說道:“如果你來到南域,不再過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又怎麼可能費力去找你不自在呢。”
而且,如果永安王不主動惹事,他們甚至不會知道他還沒有死。
藺玄觴不打算和永安王囉嗦下去,直接問道:“當時聖上判你凌遲,行刑地點又是鬧市,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大理寺不是其他牢獄,想要從大理寺裡逃出來,可不是錢的問題。
就算是行賄,也未必能真的逃出來,頂天就是斷頭飯吃得可能會比其他人好一些。
所以自從他知道永安王還活著,他就一直在好奇,永安王到底是怎麼做到不聲不響地越獄的。
永安王看了他一眼,而後將目光移到了旁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見狀藺玄觴也不多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直看到永安王心裡發毛,哆嗦了一下後緩緩說道:“這都是緣分,主上路過看到我覺得我值得一救,所以幫我找了個替身,把我帶回了南域。”
“主上?”
沐雲歌一直以為永安王和麵具人是合作關係,可聽著永安王的意思,這好像是從屬關係啊。
“嗯,他救我時說,他可以幫我復仇,但是我必須要幫他做事。”
永安王見沐雲歌面露疑惑,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其實他的話你們是見過的,那次以七絃琴駕馭蠱蟲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