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墓地,拓跋濂牽著小逸的手,走到了兩個墓碑前:“就這裡了。”
實際上,這並不是那塊玉佩的主人的墓地,但鑑於小逸也不是真的小逸,拓跋濂自然也不會帶著他去找什麼真正的父母。
小逸似乎並未察覺,眨了眨眼睛擠出幾滴眼淚,撲到墓碑上抱著墓碑哭了起來。
沐雲歌別過臉嚥下一口口水,這演技實在太假了,小逸根本和父母沒有交集,就算是想找,也不可能找到後情感這麼豐富。
藺玄觴察覺到了她的心思,牽住她的手指無聲地笑了笑,做著口型道:“忍忍,待會他哭完我們就走。”
但沐雲歌已經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在這裡看著他虛偽到極致的哭泣,真是件讓人絕望到相死的事。
旁邊拓跋濂也看不下去了,伸手將他從墓碑上拉了起來,道:“逝者已逝,別哭了。再說了,他們並沒有盡到父母的義務,你又何必這樣。”
張英聞言,暗中給拓跋濂遞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她也看著他哭心煩,但是又不想伸手碰他。只要一想面前的小逸是個假的,她就時時刻刻都忍不住想要宰了他的慾望。
但現在,只能滿足她看著假小逸表演的慾望了。
拓跋濂偷偷朝張英笑了笑,鬆開了小逸的身子,道:“昨日你買的紙錢什麼的在車上,你去拿過來吧。”
小逸應了一聲,擦乾眼淚跑到馬車上。
看著那個小逸抱過的墓碑,拓跋濂揉了揉額頭,這些紙錢就當賠禮了吧,不然被這麼個人一抱一哭的,墓主人在陰間怕是也犯惡心。
燒完了紙錢,幾個人打道回府。半路沐雲歌拽著張英下了車,說是要去買些吃食。
“你這樣子,是有事要說吧。”張英抱著食盒,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道:“讓我猜猜,是不是小逸的事情。”
沐雲歌點了點頭,把玩著剛買到手的簪子,說道:“我覺得他要找小逸的父母,應該目的是在墳墓裡有什麼東西。”
或許,假小逸早就知道小逸的父母已經去世,只是還不清楚他們的墓地到底在哪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晚假小逸很可能揹著他們在去一次墓地,而且他還會把墓給扒了。想到這兒,沐雲歌抽了抽嘴角,覺得那點紙錢好像燒少了。
這點紙錢,哪兒夠拆家的啊。
張英想了想,說道:“要不,今晚讓濂注意一下他,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動作,我們就跟過去好了。”
沐雲歌點了點頭,片刻後又說道:“那你今晚和我睡吧,拓跋濂不在,我怕你會被他們盯上。”
“那你就不怕濂和你家藺玄觴被人調包了?”
張英笑道:“他們你不設防,萬一真換人了,你可是會把家底都透露出來的。”
“不會。”沐雲歌勾起嘴角,道:“我相信玄觴的實力,而你,也相信拓跋濂的實力。他們兩個是不可能輕易被調包的。”
說這話時,沐雲歌停下來腳步,轉過身看著張英:“而且啊,我熟悉玄觴身上的沒一點,沒有人會成為藺玄觴。”
沒有人可以將一絲一毫的動作都模仿到位,那需要很長時間的學習。藺玄觴身為她最重要的人,他的每一處細節她都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