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陪著沐雲歌回了放,正要走時,卻見沐雲歌左右看了看,突然爬在張英耳邊小聲說道:“那個小逸是假的。”
她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證明,這個小逸就是假的。
“為什麼?”
張英緊張地管好了門,小聲問道:“有什麼證據?”
“漏洞百出。”沐雲歌道:“剛剛順著他的思路沒有發現問題,當現在想想,散魄和斷魂都是出自毒聖之手。”
當然,這不一定就是小逸身份真假的依據。畢竟毒聖制的毒太多了,很有可能是小逸一時間記竄了。
看著張英皺著眉頭的樣子,沐雲歌繼續說道:“而且小逸腰間是有癢癢肉的,很敏感的那種。剛剛在鞦韆上我碰了他一下,他沒有反應。”
模仿一個人,最難模仿的就是這種生理問題。
“小逸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突然不怕癢。”張英揉了揉眉心,道:“那面前的這個小逸,的確不是真正的小逸。”
“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小逸做事都偏向於左手。他本來就是個左撇子,是被毒聖硬生生逼著改用右手的。”
這樣的人,就算改回來之後做事還會下意識將重心落在左邊。
聽到這兒,張英抖了抖身子,感到一陣寒意:“那真正的小逸呢?”
沐雲歌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離開我們視線之後再回來的人,以後就都不要相信了。”
實在是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人。
“那他找父母的說辭……”張英忽然想起了那枚精緻的玉佩,問道:“會不會也只是一個幌子?騙我們過去,然後在做些什麼?”
“不知道。”
沐雲歌抱著玉枕,有些惆悵:“這些事情越來越令人想不明白了,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衝誰來的。”
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考慮,都猜不透他們的真正意圖到底是什麼。還是說,這些人都是毒聖他們引過來的?
左思右想,沐雲歌還是沒能想清楚。
“那我們要怎麼找到真正的小逸?”張英問道:“真正的小逸,會不會已經死了?”
沐雲歌搖了搖頭,道:“你先出去玩吧,別讓他知道你已經發現他不是小逸的事情。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現在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或許他假扮成小逸的目的,明天去一次墓地就能知道了。
看著張英離開臥房,沐雲歌軟著身子躺在榻上,閉上眼睛慢慢梳理著最近發生的一切。斷斷續續的線索拼湊成一個網,不知到底要困住誰。
但她明白,如果不盡快摧毀這網,總會有人被困死在裡面的,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次日清晨。
拓跋濂已經知道了面前的小逸並非真正的小逸的事情,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考究。小逸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二殿下為何這般看我?”
知道不能打草驚蛇,拓跋濂也回之一笑,指了指他的臉,說道:“你的臉上有東西,再去洗洗吧,不用著急沒人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