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冷汗順著臉流了下來,看得沐雲歌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不說呢?你說出來,派你來的人也不會知道的吧。”
小逸眯起了眼睛,舉起了手中的蠱蟲。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聽從哪一方的了。
沐雲歌見他半晌不說話,等的也有些不耐煩了。正巧藺玄觴和拓跋濂回來,她便不再等待。
朝藺玄觴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去看住了小逸,這邊手起刀落,輕而易舉弄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人都是會趨利避害的,相同的威脅擺在面前,最近的那一個會更加讓人心悸,也更容易讓人妥協。
沐雲歌再次舉起來刀子,低聲笑道:“一隻眼睛瞎了,你還有另一隻。但如果兩隻都瞎了,你這一輩子可就沒了。”
“像你這樣的高手,瞎一隻眼睛不會影響生活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說著,沐雲歌的手漸漸上移,輕柔地沾上了一滴汗水:“嘖嘖嘖,看看都嚇成什麼樣子了,還犟啊。”
冰冷的刀子貼著他的臉,他控制著自己不要太過於顫抖,生怕因為自己的顫抖而被刀子劃傷。但是身體此時卻不肯聽從他的內心,一直顫抖個不停。
“乖,別動。”
沐雲歌抖開自己的帕子,替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只要你說了,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以迴歸到正常的生活中,或者為我所用。”
威逼利誘下,很快就會潰不成軍。
小逸明白,他的人很快就堅持不住了。而那時,就是他即將敗露的時候。他朝四處看了看,而後道:“我有些困了,先失陪了。”
說完,起身要走。
“別啊。”
張英也走了出來,攔住他道:“好戲還沒看完呢,別急著走啊。”說著,牽著他的手再次讓他回到了藺玄觴和拓跋濂的包圍之中。她按住了小逸的肩膀,道:“安心看完再回去也不遲,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派來的嗎。”
那人已經堅持不住,哀求道:“小姐,求您饒了小的一命。”
“饒了你?簡單。”沐雲歌收回了尖刀,笑道:“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饒你不死。”
“小的也是被逼的,被人餵了蠱蟲,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那人跪了下來,說道:“派小的過來監視的人是小姐身後的人,他不是真正的小逸,而是假冒的。”
此話一說出口,小逸瞪大了眼睛,扭過身就想跑。
圍住他的三個人中,他挑了什麼都不會的張英下手,沒想到張英卻笑了笑,手裡飛出一點銀光:“冒充小逸的,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說完,她從臉上扯下了一張面具,赫然就是沐雲歌。
而一直在同他手下交談的人,則是張英。
“我算準了一旦你身份敗露你就會想跑,他們兩個人攔住你一個似乎有點難,所以,我就扮成了張英的樣子。”
沐雲歌揚起手中的毒針,笑道:“就能讓你假扮旁人,其他人就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