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拓跋濂認真地看著拓跋煜,道:“如果你能說服父王,太子之位傳給你我也喜聞樂見。但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沒有拒絕,而是父王不鬆口。”
拓跋濂明顯被拓跋煜的蠻不講理惹怒,語速比平日裡快了不少:“所以與其在這裡和我糾纏,還不如去看看為什麼父王不鬆口。”
“如果你真的很優秀,父王也不會強硬地讓我接這個位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根本無心王位。”
說完,拓跋濂推著拓跋煜的身子,將他推到了屋外:“麻煩大殿下日後不要來找我了。”
拓跋濂將門關上,不想和拓跋煜再說一句話。
“別生氣,不值得。”張英牽住了拓跋濂的手,勾唇一笑,道:“我們還要收拾東西呢,來看看我這花插得好不好看。”
“其實,皇兄他做得好像也挺好的。”被張英牽到桌前坐下 拓跋濂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平心而論,他的能力要比我強很多,但為什麼父王就是不肯選擇他呢?”
他也查了一些拓跋煜的事情,的確也有些灰色交易。但這些都是人之常情,水至清則無魚,就連他自己也曾涉足過。
而且,也不比拓跋煜涉足的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才能讓太子之位就是無法讓出去?
小逸一早就在觀察拓跋濂和拓跋煜之間的爭吵,乖巧地跑過來將一個花環遞給了拓跋濂:“如果煩心的話,就朝外面看看吧。”
外面的廣袤與精彩,會漸漸滋養一個人的內心,使之逐漸平靜,忘記暫時的煩惱。
小逸用他純淨的眸子看著拓跋濂,眼裡帶著天真的笑意與溫和。拓跋濂撞見這份純淨,再看看手裡的花環,確實舒心了許多。
“謝謝。”
拓跋濂的指腹從花瓣上漸漸劃過,細膩的觸感帶來前所未有的放鬆:“明日帶你去找他們,你要買些什麼嗎?可以讓阿英陪你一起去買。”
既然是見逝者,自然要帶些東西的。這些東西皇宮裡可沒有,一定是要出去買的。
小逸想了想,點頭答應。
“剛毒聖找過來了,看樣子應該很擔心你。”張英將手中長短不一的花莖扔掉,說道:“你要不要給他報個平安,也省得他到處找你。”
提起毒聖,小逸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從我離開的前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我每天都有聯絡他。”
他也是得了毒聖的同意,才離開沐雲歌去找父母的。可現在張英居然說毒聖擔心他?
“那這麼說……”張英也愣住了,回想著剛剛見到毒聖的場景,道:“難道那個人不是毒聖?”
小逸想了想,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師父昨日還在離南域相距甚遠北域,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來到了南域。”
他只是精通製毒,其餘的武功他一概不精通。而且,就算是鳥也不可能一夜之間飛過來。
那便只有一個答案了,他們見到的毒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毒聖,而是其他人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