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張英帶著拓跋濂進宮稟明回南邊部落的事,沐雲歌就呆在南府陪著藺玄觴吟詩作畫。
“玄觴。”
沐雲歌忽然問道:“我和張英他們走,你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會不會想我啊。”
藺玄觴停下手中畫筆,敲了敲沐雲歌的頭,道:“你說呢,你猜我會不會想你?明知故問。”
“如果你也能跟我們一起去就好了,只可惜,你有政務在身,聖上怕是也不會放你。”沐雲歌說著,趴在欄杆上把下巴埋進了自己的臂彎。
藺玄觴走過去安慰道:“那我即刻進宮,請聖上放我幾天假?”
“胡鬧。”沐雲歌懟了他的腰一下,道:“這種事請假,傳出去也不怕你名聲受到影響。就算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我可不想走大街上被人冠以禍水之名。”
話雖說著,沐雲歌心裡卻滿滿的都是甜味。
畢竟一心撲在政務上的藺玄觴,如今為了她肯和聖上提出請假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聖上得知沐雲歌也隨行的時候,居然破天荒地給了藺玄觴一個假。說是假,實際上是作為中原使者的身份,到南邊部族表達中原願修兩國之好的心意。
但這使者去了也是白去,中原的意圖早就傳達過去了。
讓藺玄觴過去,只不過是聖上看出了藺玄觴不願意和沐雲歌分隔片刻,但張英又不想離開沐雲歌單獨去南邊,
於是,聖上選擇了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藺玄觴可以跟著沐雲歌一起去到南邊。
得知此事的藺玄觴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看得沐雲歌忍不住過去給了他一全額:“笑這麼開心,小心樂極生悲啊你。”
張英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東西,說道:“要說這聖上也真是寵藺玄觴,萬事都給藺玄觴考慮周全了。”
說著,將收拾好的東西交給拓跋濂,走過去拍了沐雲歌的肩膀一下。
“要是換了其他大臣,我敢保證,聖上連想都不會想到這一點,更別提給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明目張膽地給人放假了。”
沐雲歌看著忙前忙後的藺玄觴,噗嗤一聲笑看出來:“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家玄觴什麼本事。”
實力擺在那裡,聖上有是個賢主,在不影響政務的前提下,給虎將放個假,拉攏人心再好不過。
“嘖嘖嘖。”張英看著滿臉笑意的沐雲歌,笑道:“三句話離不開‘我家玄觴’了。”
沐雲歌從乳母手中接過糖糖,抱著她在膝上玩鬧:“你之前不也三句話不離拓跋濂嗎?彼此彼此,嫌棄誰啊。”
張英說不過她,便也不多爭辯,拎著小箱子上了車:“雲歌,這車上濂為我多鋪了三層羊皮,舒服的很。”
“看看看看,”沐雲歌抱著糖糖也上了車,說道:“剛我說什麼來著,半斤對八兩,就別互相挑對方的不是了。”
說完,舒服的靠在毛茸茸的靠墊上,閉上了眼睛:“玄觴選的墊子就是舒服啊。”
藺玄觴和拓跋濂拎著箱子走過來,看著自家小祖宗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快上車。”沐雲歌往旁邊讓了讓,給藺玄觴挪出一個空位來:“過來做,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