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路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漸漸走進了一個森林。
張英耐不住寂寞,半路鑽進了沐雲歌的馬車。撩起車簾,看著外面略暗的天色,忽然問道:“這種林子裡,是不是有可能遇到劫匪?”
聞言,沐雲歌放下了手中正在繡著的帕子,一臉懷疑地看著張英:“就在這種林子裡也能遇到劫匪?劫匪不一般都在山上嗎?”
“萬一呢。”
張英抓過沐雲歌繡了一半的手帕,接著沐雲歌的針腳繡了下去:“這一個月,你繡工見長啊,怎麼做到的?”
“閒著沒事幹,只能給糖糖做點衣服。”沐雲歌說道:“再說了,我之前繡工也不錯啊。”
張英正要說什麼,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啊著?”張英將帕子扔到一邊,探出半個身子往外看去。看了一眼後急忙一縮頭,復又躲回了車裡。
沐雲歌悠閒地理著衣服,問道:“外面怎麼了?”
“劫……劫匪。”
張英閉上了眼睛,滿臉後悔,道:“我這嘴該不是開過光吧,怎麼說什麼來什麼?雲歌,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等著唄。”
沐雲歌坐直了身子,一手抵在腰間暗袋上,隨時準備出招。
剛剛張英要和她一起做,馬車裡坐太多人有些擠,藺玄觴便去和拓跋濂坐一輛車了,所以現在沐雲歌的車裡,坐著的是兩個手無寸鐵的人。
“放心吧,拓跋濂和玄觴武藝高強,就算不在這輛車裡,也能保護好我們的。”沐雲歌安慰道:“還有,下次不要亂說話了,開過光的嘴真的很讓人絕望。”
張英被說的低下了頭,紅著臉說道:“我也只是一說啊,誰能想到真的有劫匪會來。”
另一邊,藺玄觴和拓跋濂拔出來劍,和劫匪打了起來。
“雲歌他們還在那輛車裡。”藺玄觴一劍震飛了對面劫匪的劍,對拓跋濂說道:“這裡交給我,你去保護好她們。”
拓跋濂應了一聲,剛要抽身卻被一圈劫匪緊緊圍住,無法離開半步。
藺玄觴見狀快速解決掉了自己對面的劫匪,剛想自己去沐雲歌身邊,就看見幾個劫匪直奔沐雲歌的馬車跑去。
那一刻,藺玄觴的心漏跳了一拍。
沐雲歌正巧掀起了車簾,看到有劫匪過來,一手按住張英,道:“張英你到我後面來,這幾個人我應該能對付。”
“你小心啊。”張英緊張地看著沐雲歌:“你要是因為保護我受了傷,我可就沒臉見藺玄觴了。”
沐雲歌拿出了一個翠綠的瓷瓶,等待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一招斃命。
聽到張英這麼說,沐雲歌低聲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保命重要。”
說話間,劫匪已經到了車前。
“三。”沐雲歌眯起了眼睛,緊緊盯著這一夥劫匪。
“二。”劫匪更近了一步,已經發現了這裡只有兩個姑娘,笑得肆意。沐雲歌開啟了瓷瓶,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