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濂看出了南安眼中的擔憂,提議道:“這樣吧,先讓她在這裡待著,等著天黑了,你們再回南府也不遲。”
到那時,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南安點了點頭,看著懷裡的沐雲歌,心像是被人揪起來一樣,竟是連孩子都不管了,只照顧沐雲歌。
次日清晨。
張英牽掛著沐雲歌,竟是一夜未睡。大清早就收拾了東西,帶著拓跋濂來到了南府。
沐雲歌已經恢復了力氣,正坐在榻上抱著孩子玩。一旁的南安拿著一碗骨頭湯,一點點餵給沐雲歌。
看到張英過來,沐雲歌往裡坐了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張英,過來坐。”
“你倒是悠閒。”張英笑著,將急匆匆準備好的小禮物包遞給了南安:“喲,讓我抱抱這小傢伙。”
沐雲歌笑著將孩子交給張英,忽然道:“昨日壞了你和二殿下的大婚,要不……你倆擇吉日再補一個?”
“哪有這種說法。”張英笑了起來,看著懷裡的小孩兒,道:“你壞了我的大婚,我就壞了你的滿月酒好了。”
拓跋濂蹲在一邊逗著孩子,道:“瞧這模樣,多像沐小姐,長大後一定也是個美人。”
“那是必然。”張英撥開拓跋濂的手指:“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雲歌的孩子,當然也和雲歌一樣出色。”
四個人笑著,宮裡卻傳來訊息,讓南安入宮議事。
南安猜測到許是沐雲歌分娩的事情被聖上得知,才傳自己入宮商議恢復身份的事情。將湯碗放下,叮囑了沐雲歌幾句,跟著宮人進了宮。
果不其然,聖上知道了沐雲歌產下一位小千金的事情。
“聽說,你把沐雲歌接到了南府。”聖上說著,指了指桌上的一排盒子,道:“這些都是給那位小千金的。”
南安謝了恩,道:“雲歌現在需要人照顧,公主新婚燕爾,怕是沒有時間,假以丫鬟之手,臣又放心不下,只能接她到南府。”
聖上點了點頭,說道:“孩子生下來,可不能沒有父輩。這樣,明日早朝,朕就將此事說明,你覺得如何?”
此事正合南安之意,當即謝恩,道:“全憑聖上定奪。”
“不必多禮了。”聖上擺了擺手,欣慰地望著公主府的方向:“張英嫁了出去,我也就安心了。只不過,你們昨日壞了這兩個孩子的大婚,他們連天地都沒拜成,可如何是好。”
“聖上何不再選良辰吉日,拜了天地,祭告祖先。”南安想了想,說道:“心誠則靈,有些事情,不必侷限與俗套。只要誠心,自有庇佑。”
形式永遠只是形式,起到真正作用的,還是人本身。
但形式還是要做的,畢竟不能落了把柄在世人口中
聖上點了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