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的刀子還沒落下,就聽外面有丫鬟來報:“公主,有人求見。”
聞言張英並未放在心上,道:“讓他進來。”
但當那人站到張英面前時,張英忽然後悔了自己方才為何不先問丫鬟一句,來的人到底是誰。
“怎麼會是他?”
張英縮到沐雲歌身後,皺著眉頭小聲道:“雲歌,要不你替我應付下?就說我身子不舒服。”
沒錯,來的人正是拓跋濂。
“這事我不管啊。”沐雲歌把摻了自己血的藥遞給辰汐,低聲對伯言說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種事,我才不幹呢。伯大人,你說對吧。”
伯言並不想摻和進這種事情中,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辰汐把藥喝完。
沐雲歌沒得到回覆,只是吐了吐舌頭,回頭看著相對無言的兩個人,對小逸說道:“猜猜看,他倆誰會先說話?”
“我猜……”小逸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道:“張英姐姐肯定先沉不住氣。”
沐雲歌贊同地點了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是張英。”
果然,張英別過了頭,不再看拓跋濂,憋紅了臉問道:“二殿下突然來到京城也就算了,怎麼還不打招呼就來我的公主府了?”
拓跋濂笑得恰到好處:“在下打了招呼的,是公主殿下同意了,濂才踏進公主府的大門的。”
聽他這麼說,張英更想一把掐死剛剛隨便放人進來的自己了。
“你來做什麼?公主府貌似沒有什麼能吸引你的地方。”張英乾巴巴地說著,不敢去看拓跋濂的眼睛。
“公主府怎會沒有吸引濂的地方呢。”拓跋濂笑道:“公主本人就很吸引濂。”
“放肆!”
張英一拍桌子,怒視著拓跋濂,終於不再刻意迴避拓跋濂的視線:“油腔滑調。公然調笑本公主,該當何罪!”
拓跋濂也不說話,笑意盈盈地看著張英,直到看得她再一次偃旗息鼓地偏過頭,才上前一步,將一支金釵插入張英發中。
“那日寺中初見,濂就覺得公主很配這金釵。今日為公主戴上,果真光彩照人。”拓跋濂說完,適時後退一步。
沐雲歌在旁邊看著,總覺得自己應該找個藉口離開這裡,免得礙了這兩人的友好交流。
不等她有所行動,伯言先說道:“辰汐的毒應該已經解了,此次,多謝沐小姐了。”
“不謝不謝。”沐雲歌笑道:“沒事就好。”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伯言說完,起身準備離開。辰汐見狀也做別了沐雲歌,追著伯言的身影朝前走去。
沐雲歌豈能放過這個溜走的好機會,急忙趕了過去:“我送你們。”
許是看他們都記著離開,小逸也發現了自己在這個地方的多餘,嬉笑著跑到沐雲歌身邊,牽著她的手:“雲歌姐姐,我們出府玩吧。”
很快,偌大的庭院中就只剩下了張英和拓跋濂兩人。
“咳咳……那個,要不你也走?”張英試探著問道。
拓跋濂一挑眉,道:“如果公主殿下要聽濂一起出府,濂倒是很歡喜離開。”說完,看著張英,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