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
伯言和南安陪著蠻人來求護身符,恰好遇到了閒著沒事跑來進香的張英和沐雲歌。
“好巧。”張英笑著,手裡把玩著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花。忽然注意到了南安身旁的拓跋濂,問道:“這位公子是……”
“拓跋濂。”拓跋濂搶先答道。
張英聽著這名字,好奇地問道:“這名字聽起來不像是中原人……啊,你就是南邊部族的二殿下吧。”
“正是。”拓跋濂道:“小姐呢?”
張英瞭然,道:“我是張英。”
“原來是公主殿下。”拓跋濂由得樹上摘下一朵嬌嫩的花,插入張英的髮髻:“鮮花陪美人,甚好。”
張英忽然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莫名其妙地臉紅起來。
“公主殿下若是無事,可否同我等同行?”拓跋濂邀請道:“待會兒我們還可以一起去遊湖,公主殿下有興趣嗎?”
張英有些暈乎乎的,慌忙拒絕道:“不……不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拽著沐雲歌的手跑出來寺廟。
“不是說要去進香的嗎?怎麼香還沒進,就先跑出來了?”沐雲歌停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而且還跑得那麼急,有人趕你嗎?”
張英揉著額頭說道:“只是忽然覺得,應該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你別問了,我們還是先府吧。”
“回府?”沐雲歌皺起眉頭:“現在就回府,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沐雲歌忽然問道:“張英,你是不是……對那個二殿下……”
話說一半,沐雲歌又搖了搖頭,自己否認了自己:“不像啊,看著那個二殿下的樣子,也不像是你會喜歡的。”
張英沉默著望著天,忽然說道:“我好像還真……哎呀不說了,回府吧,我累了。”
另一邊,拓跋濂也有些神情恍惚。
“二殿下?”南安皺了皺眉,道:“二殿下怎麼了?喊了你很多聲也不應,是不是身體不適?”
拓跋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剛剛有說什麼嗎?”
南安略加思索,很快就想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戳破:“沒什麼,只是問下你是真的想要遊湖嗎?”
拓跋濂本也沒有遊湖的打算,方才提及也只是想要和張英多共處些時間罷了。此時被張英拒絕,沒了張英也就沒有去遊湖的必要了。
“不了,我有些累。”
聽他這麼說,南安更是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在心底暗自笑了笑。
次日,伯府。
辰汐站在伯言書房外,一手捂著胸口,無力地靠著書房的門。
“站在這裡做什麼?”伯言從旁邊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卷軸,笑著看著辰汐:“找我嗎?可我並不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