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伯府,讓伯言盯著吧。”沐雲歌放下銀簪,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伯大人比那個南安要可靠。”
張英怔了怔,想到南安就是藺玄觴的事情,感到一陣哭笑不得。
“不應該是南安比較靠譜嗎?”
沐雲歌搖了搖頭,道:“我每次看到南安,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說著,她抱過貓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的肚子:“我還是比較相信我的第六感的,那個南安,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張英忙低下頭,生怕沐雲歌看到她臉上的半點心虛:“咳咳咳,那個……每個人多少都有點秘密的,不是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
沐雲歌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改日再談吧。”
張英也怕再談下去自己會露餡,到時候讓南安不好辦,便匆匆辭別了沐雲歌,回到自己房中歇息。
思來想去,張英還是給南安寫了信,將沐雲歌的感覺告訴給南安。
正巧沐雲歌也沒睡著,跑到庭院裡閒逛。看到從張英窗子裡飛出來的信鴿,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信鴿,看了看裡面的內容。
這一看不打緊,沐雲歌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直到把字條重新系回信鴿腿上,將鴿子放飛,她的神智都是模糊的。
從庭院走回自己臥房,沐雲歌只覺自己一路都踩著棉花,頭暈腳軟。
“藺玄觴,你騙我……”
第二天一早,張英看到沐雲歌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被嚇了一跳:“雲歌,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沒睡好?”
沐雲歌無力地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精美的飯菜一時間沒了食慾。她從未想到,藺玄觴居然會騙自己。
而張英他們,居然也在一起騙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藺玄觴假死,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張英看沐雲歌拿著筷子撥弄著碗裡的飯粒,許久也沒有夾起來吃一口的意思,嘆息道:“雲歌,再不舒服,也多少吃點吧。”
“張英,我真心那你當朋友的。”沐雲歌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張英。而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張英也注意到了她腫的嚇人的雙眼。
張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愣在當場。
“罷了,我沒胃口,你慢慢吃。”
說完,沐雲歌起身離開,獨留張英一人坐在桌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靜靜地看著沐雲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雲歌,你到底怎麼了?”張英輕聲低喃著,心裡擔憂沐雲歌,也沒了吃飯的心思。撂下碗筷,就要追過去。
忽然有丫鬟來報:“公主,南大人求見。”
“南安?”張英猶豫了一下,道:“讓他進來吧。”
南安跟著丫鬟來到張英面前,將紙條放到了桌子上:“公主,昨夜你給我傳的信,被人開啟過。”
聞言,張英大驚:“怎麼可能,那麼晚了,應該沒有人還醒著的啊。”
南安盯著字條,道:“但是字條的確是被開啟過的,那層銀粉,大部分都被擦去了,根本不可能是信鴿飛行途中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