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皺著眉頭,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出能有誰那個時間不睡覺,出來抓信鴿。
“我的身份,怕是藏不住了。”南安說著,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拆開字條的是永安王的人,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
張英忽然一拍桌子:“啊,我知道是誰了!”
“誰?”
“沐雲歌。”張英抬起頭,看著南安:“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好端端的她哭腫了眼睛,一晚沒睡,今早沒胃口吃飯了。”
想到這裡,張英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寫信了,直接尋個機會當面告訴你好了。這下遭了……”
“既然她知道了,那就改日告訴她實情吧。”齊瑞走了過來 拍了拍南安的肩膀:“事不宜遲。”
張英點頭表示附和:“雲歌這時,恐怕連我們都不會信了。”
齊瑞抓過字條,點了個火摺子將其焚燬:“拆字條的是雲歌,或許我們應該慶幸的。若是旁人,怕是會更糟。”
南安沒說話,靜默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了,我來是來告訴你們一件事的。”齊瑞找了個椅子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盞茶潤了潤嗓子:“王炎死了。”
“什麼?”
張英瞪大了眼睛:“怎麼死的?”
齊瑞聳了聳肩:“我聽到訊息就過來了,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依照昨天的情景來看,應該是紅蓮宗的手筆吧。”
“最近糟心的事還真是不少。”張英嘆道:“這樣吧,我和南安過去看看,你在公主府陪著雲歌。”
出來了昨晚的事情,張英是萬萬沒有見面再出現在沐雲歌面前了。
想想自己剛剛對沐雲歌說的話,張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齊瑞猜到了張英的心思,點頭應道:“好,你們快些回來。畢竟我也跟著一起騙她了,她也未必能待見我。”
雖然字條上沒有說和他有關的事情,但是沐雲歌那麼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我跟你們一起去。”沐雲歌走了過來,與南安擦肩而過,卻沒有看南安一眼:“齊瑞,我們走。”
南安聞言,看齊瑞的目光裡就帶上了刀子。
齊瑞注意到這殺人的目光,縮了縮脖子衝他笑了笑:“這個不能怨我啊,您說是不是啊南大人。”
王炎的屍體在大理寺門口,身上的衣服被利器劃得破破爛爛,沒一塊好布料,相應的,他的身上也沒一塊好皮肉了。
他的屍體是大理寺少卿發現的,據說當時屍體被擺成了跪拜狀,血流了一地。
南安分開人群走了過去,看到王炎身邊的一塊空地上,被人用鮮血勾畫出了蓮花的形狀。顯然,此事確為紅蓮宗所為。
“紅蓮宗殺伐果決,昨日上門申冤,昨晚出手殺人。”沐雲歌看著王炎的慘狀,淡淡說道:“若是被他們知曉這件事的主謀,會是什麼情景?”
永安王會不會也被這麼死在永安王府?
張英心驚膽戰地看著沐雲歌,欲言又止。
“紅蓮宗,絕不替人頂罪。”一道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見一紅衣人在房頂傲然而立,面容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