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那是他查了全京城的藥鋪得到的賬單。
永安王握緊了拳,爭辯道:“那也無法證明這些事都是小王的手筆,若是有人栽贓陷害小王呢?”
“是誰的手筆誰心裡有數。”張英毫不在意:“若這些都是他人冒名做的,意圖栽贓於王爺 那王爺這是把人得罪得多深啊。”
“難不成是弒父之仇?奪妻之恨?”張英說著走到聖上面前,施施然跪下:“請聖上定奪。”
聖上揉了揉眉心:“王炎,徹查此事。”
大理寺卿王炎聽這麼棘手的事居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一時間有些不情願,但是聖命難違 只能領命。
“在查清之前,永安王不得私自離開王府,退朝吧。”
聖上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公主。”南安追上了張英,問道:“現在就將這些事全部說出,若是無法扳倒永安王,你豈不是會很危險?”
不只是危險,還打亂了聖上的所有計劃,怕是聖上此時多有惱火,會遷怒旁人。
“不會。”張英看著黑著臉離開的永安王,胸有成竹:“險棋有險棋的好處,我這麼做,無非就是逼他加快行動。”
南安有些不解,道:“那要是他直接逼宮……”
他沒有萬全的把握,在永安王逼宮時制服永安王。這樣近乎瘋狂的險棋,完全靠賭的方式,真的行得通嗎?
“他不會的,你只要盯緊了他,抓到他的破綻就好。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抓到他的破綻了。”張英說完,不再理會南安,回到了公主府。
沐雲歌正抱著貓曬太陽,見張英回來,問道:“進展怎樣?”
“一切都和我們設想的一樣,聖上果然沒有直接處置永安王,只是禁了他的足。”張英坐在沐雲歌身邊,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沐雲歌揉了揉貓肚子,聽著貓舒服的打呼嚕,笑道:“聖上派誰去查這件事了?”
“大理寺卿,王炎。”張英說著,將盞中茶一飲而盡。
“不出意外的話,永安王很快就會去拉攏王炎了。”沐雲歌眯起眼睛:“他一定會找個人頂罪。”
張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要不要阻止?”
“阻止做什麼?”沐雲歌坐正了身子,眼裡透著狡黠:“我們這次就讓他得償所願,一切按他的意願走,讓他得意一次。”
只是這一次過後,再想得意,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張英明白了沐雲歌的意思,望向了永安王府的方向:“南安應該已經派人盯著他了。”
“先不說這個。”沐雲歌放下了貓,由著它自己繞著桌角轉:“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找郎中處理?”
張英一把抱過雪白的貓糰子,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用不著,那點小傷算不上什麼。”
“那就好。”
沐雲歌站起身,示意丫鬟去傳膳:“為了等你,我可是跟著也一口飯沒吃。來吧,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