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沐雲歌卻不知為何,輾轉反則難以安寢。於是孤身走到庭院,煮酒賞月。
忽然聽到府門被人推開,再一看,竟是張英回來了。
“雲歌?”張英揉了揉眼睛,問道:“不是吧,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該不會你是在等我吧。”
“失眠了。”沐雲歌放下酒盞,走到張英身邊:“你不是還要再過幾日才能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到了?”
說話間,那隻貓兒掙開了張英的懷抱,撲到了沐雲歌身上。隨後,賴在沐雲歌懷裡不肯走了。
張英見狀噗嗤一笑:“我就說天生不招寵物喜愛的我,怎麼得了一隻貓的青睞。原來這貓不是朝我來的,是找你的。”
“怎麼回事?”
沐雲歌僵硬地抱著貓兒,生怕摔著了這小祖宗。
張英將這隻貓的來歷娓娓道來,說著說著,抬手拍了拍貓的小腦袋:“這貓倒是會利用人,先前那麼親近我,如今連個正臉都不讓我看。哎喲喲,小祖宗你可別撓我。”
見著貓伸爪子要撓人,張英急忙收回手。
沐雲歌瞧著這貓髒兮兮的,道:“不如先給它洗洗?”
“你不睡覺了?”張英關好府門,看了一眼天:“這馬上就黎明瞭,你一夜不睡,身體抗的住嗎?別忘了,你可是有身子的人。”
沐雲歌不以為意:“本來也睡不著,還不如做點有用的事。”
一直到黎明,兩人都在為這一隻貓忙碌著。
朝堂。
正要退朝時,張英忽然出現,手裡提著一隻箭頭,摔到了永安王腳下。她冷眼看著永安王,等他說話。
“公主這是何意?”永安王一皺眉,彎腰拾起箭頭。
張英冷哼了一聲:“這箭頭,永安王可也熟悉?”
聖上本要離開,見此情景便留了下來。他知道張英並不會無端尋永安王的麻煩,此時此舉,定有緣由。
“本公主欲啟程回京,不料卻有一人射箭傷了本公主。也是本公主命大,沒能被這一箭奪了性命。”張英說著,步步逼近永安王:“不知王爺看到本公主站在這裡,是不是特別意外?”
說完,她摔下一塊腰牌,上面“永安”兩個字赫然在目。
“永安永安,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永安?”張英拍了拍手,那名太監也被推了上來。
永安王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小王不知公主何意。”
“不知?”張英嘲諷地笑了笑:“行刺本朝公主,製造瘟疫,夜襲伯府。這些事,都是你派人做的吧。”
永安王還想出言辯駁,張英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說什麼?”
她就是要逼永安王到絕境,這樣才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她看了一眼伯言,示意伯言出言附和。
伯言見狀上前一步,道:“昨日伯府確有人夜襲,現在屍體還在院子裡擺著。若王爺打算看,大可差人去取。”
“還有一事。”南安也出言道:“公主府井中有人投放了紅花,而近日購買過紅花的,只有永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