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資格進單間的人落座的時候,外面的西南蠻俘虜一隊隊出發。
他們已經知道積分什麼的其實無所謂,李東主最在乎是否歸心。
他們能找來的家人都到了,還沒有到的,就是被別人給弄走的,在等待的時候,更家賣力工作。
“易弟,此西南蠻俘虜可信?”李隆基把自己的餐盤放下,聽到宋德的彙報,問李易。
“一個官員被貶謫了,到嶺南那裡,九齡的家那邊,然後等著要回京城的時候,另一個好友見到了他和他的歌伎。
於是寫了一首詩,是: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李易把蘇軾的定風波搬出來,關鍵在於最後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
李易曾經還認為大唐接受不了詞和曲,結果發現,大唐文人什麼都能接受。
再一想李白時候,李白寫詩可不是一律近體,他也長短句。
這就跟他那時的人一樣,聽歌和看詩,好不好,不在乎固定的節奏與格律。
人對美的欣賞其實有著共通性,包括西方歌劇使用茉莉花旋律。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李郎,好美!”永穆公主被迷到了。
“是啊,我抄的這個詩,那個人確實厲害。”
李易承認,自己在文學方面,比不了蘇軾,雖然自己也很努力地學過。
自己只能模仿,每一個人的風格模仿一下,但不入神。
不是自己寫不了入神的東西,是一旦寫出來,就表露出自己的內心,自己不願意把內心展露給其他人。
所以自己別看從小就開始學文學,卻永遠達不到巔峰。
自己不夠自信,不管在醫術、文學、音樂、美食、經商,等方面,始終處在恐懼狀態中。
想要獲得最高的地位,一直不行,故此自卑。
“李郎,你總說抄,你不抄的呢?我相信你。”
永穆公主不願意聽李易一寫出什麼好的詩就說抄,總是謙虛作甚啊。
李易端起酒杯,仰頭把二兩六十三度的白酒給灌下去,看著永穆公主說:“抄不抄都一樣,我有本事抄,就有本事自己寫。”
李易豪邁了,決定改變自己。
那些歷史上的詩人接受的教育,自己也接受過,而且自己所在的時空資訊量多大呀!
何況自己隨時能查,有系統,系統……哎呀,系統挺好的,不知道它吃不吃飯?
系統:“……”感動ing……
“嗯!”永穆公主開心地夾她自己點的茄盒。
她覺得她見到李易之後,就像活在夢裡一樣,不,夢都不敢夢。
“易弟對邊民所治,當真有方。”
李隆基不管兒女情長,他對其他部族的治理方面最為鬧心。
今朝有降,明日復叛。不用,邊關有缺;用之,邊關不穩。
“百姓所圖,只在安穩。如狼群行規,強者當王。”李易對此有過研究。
誰強大,大多數人就會去依附。
但終究有人不是,這才叫脊樑。
最美麗的其實都是逆行者,當祖國處在貧窮落後階段時刻想盡辦法歸國的,就是榜樣。
當祖國發展起來,之前瞧不起祖國的人再回來,待遇就不一樣了,只是商業金錢上的關係。
李易不會去指責,但態度絕對不同,尤其是現在。
李易說著,給永穆公主夾了一個臘八蒜,已經醃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