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泡怎麼賣?”裴耀卿選擇妥協,反思自我。
“不要錢,送。誰給的長安城冰燈展的錢多,就在誰那裡用。東西南北兩條主大街,朱雀和環城南的同化門到開遠門,冰雕的燈我給。”
李易繼續大方,今年冬天的冰燈就是燈泡大賣的廣告機會。
這點裴耀卿懂,他其實回去研究不淌油的蠟燭了。
掰開,果然如李易所說,就是蘆葦加絲線的心。
然後找人仿製,一點,淌油。
工匠看著蠟燭嘟囔著‘不可能,怎麼可能’,都快魔怔了。
他們哪知道不淌油的大蜡是卷芯,他們熬完油,插芯,然後放在雪的窟窿裡冷卻。
看的時候感覺差不多,都是那樣,點的時候就不同了。
裴耀卿根本不用多想,便知道李易這裡有竅門。
現在又來了,冰燈展過後,莊子開始賣蠟燭和燈泡。
“李東主,你看我今天的身體,晚上適合吃什麼?”裴耀卿只能感慨李易賺錢的手段了得,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
“我給你量個血壓,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李易說起醫療方面的事情,態度端正。
有那麼多大體老師看著呢,他穿越的他也怕。
不僅僅是是怕一些不能說的東西,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信仰。
一個人信仰要是廢了,這人也就完了。
“李東主,我若是什麼都不說,你能看出來麼?”裴耀卿突然想起個關鍵點。
“能,嬰兒就不會說,難道還不給看病了?但上了全套裝置和材料,發現你沒問題,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李易點頭,卻警告對方,別鬧,我這邊浪費,以後就是狼來了的故事。
裴耀卿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但卻明白意思。
“右腿說不上來是疼還是麻,或者是酸,就是有時候一嘶溜一嘶溜的。”裴耀卿如實說。
“腰呢?右胳膊呢?”李易問。
“沒事。”裴耀卿答。
“初步判斷是右股股神經的問題,一個是拉傷、一個是睡覺壓到了、一個是凍到了,針灸吧。”
李易想了下說道,突然又問:“後背有大的疙瘩嗎?”
“沒有。”裴耀卿搖頭。
“牙疼麼?後脖梗扭頭時候難受不?”李易再問。
“不。”裴耀卿使勁晃了晃腦袋,還低頭抬頭、後仰。
李易很高興,多好的患者啊。
既然如此,縮小判斷範圍,他還要再問,猶豫了,決定等針灸的時候再看。
也可能是右腹股溝問題,甚至是右‘高’丸受到了衝擊。
一個右腿神經性疼痛,可能存在的病因有太多種。
正常來說針灸即可,挺耗時間的,針不能扎一下就拔,灸也得一點點來,他又沒兌換烤機,只能手動。
裴耀卿心情不錯,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是挺一挺,後來就好了。
沒想到可以更快恢復。
他看李易,不解地問:“易……一下子我又想不通,李東主,你怎麼一對待有人可能生病的時候,就不一樣呢?”
他說出心中的疑惑。
李易不管平時什麼樣子,只要涉及到了病人,立即變了,從表情到語氣。